两位都不会在这里坐镇但只要军旗一插高国人便莫敢靠近。便只是麾下勇将也足以横扫现在的高国。
人们很难想象余景求是以怎样的意志力、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撑挽着这个国家最后的一点尊严。
千万年后也许会有人重新评价他也许没人记得他也许连高国都不复存在。但是他的选择就在这里。
他的一生于此刻印。
在高国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宫苑中陈设简约弓刀挂墙。年不满九岁的高国太子李邦佑正跪坐在书案前一板一眼地读书。
读的是《史刀凿海》之《景略》卷三。
正摇头晃脑间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书卷恭敬的执弟子礼:“太师学生有惑。”
盘坐在上首的余景求将心思从国事中拉扯回来勉强驱散了疲惫温和地问道:“太子但问无妨。”
李邦佑童声甚稚清脆天真:“学生读史屡见旧载。古今对照之余心甚惶惶不知何安也。”
余景求看了他一眼道:“细讲。”
李邦佑于是坐直了些问道:“为将失阵何如?”余景求不假思索:“刑之。”
李邦佑又问:“为将失土何如?”余景求道:“斩之。”
李邦佑再问:“为政失民何如?”余景求沉声道:“黜之。”李邦佑接着问:“为政失国何如?”余景求沉默了片刻道:“夷之。”
“那学生就不太懂了。”个子小小的李邦佑抬高了脑袋这一时脊直气重头上玉冠似是舀住了天光:“有人为将失土为政失国外交失仪外战失兵怎么还能堂而皇之坐在孤的面前教孤读书做人为政治民呢?”
余景求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但立即又悲哀的衰落下来。
骂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就习惯。
从德高望重到千夫所指不过一场战争。他是承认自己的失败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由他亲自开蒙的、今年还不到九岁的太子竟也会这样骂他
老百姓可以骂他将士可以骂他同僚可以骂他·····但高国李氏明明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明明知道他都做了什么明明知道他主动承担了什么有什么资格骂他余景求?
但不到九岁的太子又能知道些什么?
李邦佑的言论体现的或许是高国国主的态度!“你······放肆!”
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脊背微弓着严厉而衰弱地盯着李邦佑:“老夫为高国做了什么天地可鉴岂容你这黄口孺子欺辱!谁教的你这些话为何不当面讲与老夫!?”
“没谁教孤读书自明!”李邦佑拍案而起伸手扶了一下玉冠然后戟指余景求道:“余臣你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你那个废物儿子妄求九章玉璧以至于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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