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此事的是一家布庄的东家,他有一些城门卫兵方面的关系。
但最重要的是……他是重玄遵手底下的人!
理所当然的,在北衙调查到他头上之前,他已经先一步失踪。
于一天后在附近街区的污水渠里被发现尸体,从表象上来看,似乎是醉酒之后跌进污水渠溺死。
但谁都知道,他是被灭口了。
而重玄胜可比那位巡街副司做得干净得多,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沾身。
重玄胜非常“体贴”地切断了所有线索,不让北衙追查到重玄遵身上。北衙也的确没找到相关线索,但此人的确是重玄遵手底下的人,所以天然为重玄遵吸引了北衙的注意力。
越是查不到什么,越是有嫌疑。
没有人怀疑身在稷下学宫的重玄遵会对齐国有异心,但他“驭下不严”已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属下为阳庭余孽组织的刺杀提供帮助,也证据确凿。
……
……
从博望侯府出来,重玄胜抬眼看了看天色,很是明亮。
“怎么样?”姜望迎过去问。
今天是重玄家内部核心的会议,重玄褚良,重玄明光都有参加,甚至重玄胜远在海岛的那位四叔重玄明河都派了代表过来。
要商谈什么,不言而喻。
这种会议姜望和十四当然都没法参加,只能坐等结果。
不过他们都守在博望侯府外,表示对重玄胜的支持。
重玄胜看看他,又看看十四,忽然一笑:“一切尽在掌控!”
重玄遵人还在稷下学宫,但他旗下的生意已经被肢解。
虽然有王夷吾代掌,但这部分生意本就属于重玄家。即使是王夷吾,也根本拦不住重玄家回收权力。除非重玄遵亲自出面,利用自己在家族内的影响力扳回局面。然而这本就是一个悖论,他身在稷下学宫,根本出不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而直到今天,重玄胜才终于可以说一句,他花费巨大利益,将重玄遵送进稷下学宫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些族老本心不是都更支持重玄遵的吗?怎么这次这么轻易放手?”霞山别府里,姜望追问细节。
重玄胜冷笑:“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当初他们连……他都能放弃,今天放弃一个重玄遵,又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里的这个“他”,自然只能是重玄胜的生父,重玄浮图。
“性质不一样。”姜望摇头:“重玄遵涉及的局面没有那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