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老爷会称吗?
那当然是不会的,他要用斗量!
还沉浸在兴奋种的满宝还没察觉出问题来,还在高兴的招呼着哥哥们把椅子凳子桌子搬出来,一会儿她还要算账呢。
当然,是和两个小伙伴儿一起。
老周头和钱大舅等人却是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们没怎么惋惜,因为一开始满宝就说了是一百五十文一斗。
他们可不知道之前满宝和白老爷说的是称斤,如果知道,心里一定难受得不行。
作为年年都要向朝廷缴纳赋税的俩老头,他们虽然不识字,不咋会算术,却知道斗量和称重的区别。
在满宝和白善宝看来,算斗量可比算称重容易多了,可能是因为数字小?
反正不管了,俩人拿着算筹坐着算他们报下来的数字,不说钱大郎等人,就是周大郎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里头就一个想法,“我们家满宝出息了呀……”
老周头凑上去看了一会儿,没看懂,但他会看庄先生的脸色,见他一脸欣慰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家闺女没算错。
他看看满宝,再转头去看看坐在另外一边的账房先生,老周头的眼泪差一点点就下来了。
做账房啊,当年她爹就是这么想的。
周大郎没想那么多,因为他那位比他还小的小叔从小想做的事儿可多了,不说一天一换,反正隔天换总有的,他哪儿记得这么多?
不过他倒是挺想他儿子当账房的,于是把大头三头往前一拉,让他们仔细的看满宝拨算筹,还小声道“多看看,回头你们小姑教你们了,你们学好一点儿,等长大了就去当账房先生。”
老周家的麦子的确没有多少,哪怕有钱家挑来的二十八袋麦子,那也没有多少。
何况钱家挑来的麦子还是用小一号的麻袋装的,那量起来更是刷刷的。
满宝和白善宝很快就把总数给算出来了,满宝道“一共是十八万两千八百八十文钱。”
老周头手里的烟杆差点就给飞出去了。
白老爷刚才看过,老周家拿出来的麦种都不错,一斗下去,再一斗倒进袋里,虽然进得飞快,但以他多年买卖粮食的眼光来看,起码粒挺饱满的。
而且他是仔细对比过新麦种和他们现种的麦种的,他发现新麦种略比旧麦种圆一些,单独看不出来,放在一起一时也没人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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