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种也卖给白老爷了,这是我分得的钱。”
老周头立即把钱拿过去了,高兴得不得了,“原来是这个呀,满宝干得好,瞧你把爹给吓的。”
老周家兄弟姐妹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满宝却道:“我们四月底收的那批冬小麦也做种子卖给白老爷了。”
老周头瞪眼,这才想起这遭,“对啊,你们庄子还种了冬小麦呢,我咋忘了?”
那会儿他都被那一百二十两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记得这事?
才要记起来的时候周银的事儿又被牵扯了出来,等忙完了周银的丧礼,他就彻底把这事给忘了。
老周头立即问,“那钱呢?”
“在我房里呢。”
老周头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一个小姑娘家拿那么多钱干什么,拿出来让爹……你娘给你收着。”
老周头硬生生的转了口,还回头讨好的对钱氏笑了笑。
“爹,我话还没说完呢。”
“行行行,你说你说。”
“当时跟村里换的那批麦种,也是我和善宝他们一起换的,然后才转卖给白老爷。”满宝说完,盯着她爹的脸色看。
“好好好,我们满宝厉害……啥——”老周头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捂住胸口问,“你你你,你刚才说啥?”
满宝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针来,盯着她爹的人中穴看,“爹,你可别晕,你要是晕了我就给你扎针。”
老周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针,更晕了。
可觉得眼前发晕的不仅是老周头,周家一众人等都觉得晕了。
钱氏就坐在老周头稍上一些的位置,见状忍不住伸出脚来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凳子,“你瞧你那点胆子,闺女为什么不敢跟你说?就是事前怕拦,事后怕晕。”
老周头总算是觉得心口好受点儿了,但还是紧张得不行,他一把攥住满宝的手,“满宝啊,你没亏本吧?这么多的麦子,一不小心爹就要倾家荡产给你填啊。”
周二郎闻言,忍不住跺脚,“哎呀爹你还不明白吗?白老爷出的麦种价,那能亏吗?那会儿是一百五十文一斗,一百五十文一斗啊!”
周四郎把大张的嘴巴合上,转头盯着他儿子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