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医郁闷的道:“我们记录的数据,试验的所有过程都在太医院的档案中,太医院的人能学到,太医署的人也能学到,将来会这门技艺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我的子孙后代都已经和这么多人的子孙后代相争了,再多上外面民间大夫的子孙后代又有多大区别呢?”
满宝忍不住道:“您才想到这一点儿呀?”
其实她老早就想这么问了,可觉得这话出口有点儿想吵架,毕竟是有求于人,所以没好出口,谁知道卢太医是没想到这点?
卢太医就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起身就回屋。
满宝一呆,立即蹦起来追在后面道:“卢太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小瞧您的意思……”
见他气呼呼的进屋就要关门,满宝立即抵住门,“真的,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您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可能一时想不到这点……“
总觉得越解释越糟糕,满宝当机立断的放弃解释,直接道:“要不这样吧,等太医署增开种痘科,我推荐您为首官如何?”
卢太医的门就没有关上。
满宝大松一口气。
太医署里的太医虽然都是老师,但老师的工资也是有分别的,因为职位不同。
太医署令自然是萧院正兼职,工资也最高,然后就是医、针等各部门的首官,其中医的首官是刘太医,而针的首官是周满。
医之下又有体疗、疮肿、少小等科目,太医们只领课程,然后分班教学,并不论哪科。
即便周满这近两年的时间来没有在太医署任教了,但她还是针这一部门的首官,依旧领着这一份工钱。
因为就是现在,太医署中学习到的针灸术几乎都是她在编撰,今年出产比较少,只编撰了一本而已。
卢太医也领了不少班级的课程,可他不是首官,在太医署内就低了周满一头。
卢太医将关了一半的门打开,问周满,“种痘之法你还是首功呢,你要把这首官的位置让给我?”
满宝:……她又不是三头六臂,虽然有钱拿很好,但她也不想揽这么多差事在身上好不好?
满宝是真的一点儿不心痛,但卢太医不信,因此一连几天都对她很和颜悦色。
连萧院正都忍不住侧目。
不过他也没敢问,卢太医好容易才答应,他可不敢再挑起话头,万一引起他的心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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