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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粮比陈粮贵,一斗新粮可以多换两斤陈粮,是以在刘家正堂的大木桌上,从来都没有当季的新粮。
就是陈粮,也分前一年和前两年,甚至前三年。而刘家的餐桌上,永远是从最陈的粮食开吃,那放了两三年的陈粮,没新粮香不说,还带了一股子霉味。
所以别看稀饭、凉面、馒头,不过现代最常见的传统早餐之一,却吃得刘辰星香极了,只感:
稀饭配凉面,有滋又有味。
馒头蘸豆酱,越吃越好吃。
但奈何人小肚皮小,一小碗野菜粥、大半个麦面蒸饼、再几筷子凉面,就把肚皮吃得溜圆。
柳文苏本和刘千里说话,但外甥女把粗茶淡饭生生吃成山珍海味的模样,实难让人忽视了。
他就这样看着,还不觉腹饿的肚子,忽感饥肠辘辘,不由好笑。
然,笑意才浮上嘴角,一见矮桌上原本的吃食,少年清冷的面上顿时一冷。
随之,再看刘辰星吃得一脸满足,柳文苏也只当是在刘家过得太苛刻,遂手又抚上刘辰星柔软微黄的发丝,心底闪过一念,他该下场考出一些成绩了……
刘辰星哪知少年人心思百转千回,当见一旁的柳阿舅又把手放到她头上,心下只是一塞,唯一的念头:这拿馒头蘸豆酱的手,摸她的头发了……
刘千里见妻弟瞬间沉下的脸,则莫名有一丝惧怕,但更多的还是羞愧,毕竟是他让妻儿蒙羞了,遂道:“耶娘一味偏袒阿兄,阿兄他又……”
古人是很在乎名声的,刘千里也耻于提及刘万里,便停了停话,才接着道:“我已决心分家,有三弟这次的事,我觉得应该能成。”
闻言,柳文苏略感意外。
刘千里居然能主动提出分家,还联想到刘三这件事上。
不过刘家到底是其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有刘千里的父母兄弟,他一个外人却不好多评判。
柳文苏心里有了计较,便道:“树大分枝,儿大分家,此乃人伦常理。如今青山和阿星也大了,姐夫是该为儿女考虑了。”
刘家的不是一句不提。
又念及言多必失,遂点到即止为好。
柳文苏适时的打住话,回到正题上,道:“刘三哥惨遭毒打,已是存怨。刘阿伯为保住刘大的名声,多半会让刘三哥背上欠赌债的恶名。到时新仇旧恨,刘三哥势必不愿再供刘大哥读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