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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辰星顺着声音,看向不远处说出这句话的女举子,二十三四岁而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虎嘴上拔须。
这位少年郎君虽然一身粗布,但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子弟。
再观坐下黑马,饶是她对马匹一窍不通,也知乃一匹神驹。而好马值千金,赶在州试会场,公然骑着这样一匹神驹,一路驰骋而来之人,又岂会是普通人?
所以,样不好惹的美男子,再是俊美,也只适合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刘辰星从胆子颇大的女举子身上收回目光,正欲再多窥视几眼黑马上的少年郎君,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混迹人群窥视欣赏还是可以有的。
却甫一回眸,那人突然目光如寒芒,冷冷地向大胆出声的女举子瞥来。
如是,一个回眸,一个望来,目光不期而遇。
刘辰星少见得一呆。
她才暗道女举子是老虎嘴上摸须,结果自己窥视就被撞个正着。
刘辰星心下无言凝噎,面上却反应极快地一装,只将那少年郎君当作一普通举子,自己也并未贪图美其色窥视,然后向对方微微一颔首,一副偶然目光不期而遇之态,便收回眸光,对薛圆道:“我们去排队,等候检查入场吧。”
薛圆无甚不可,以为刘辰星是一心科举,无心其他,她也知轻重,知道刘辰星对科举有多看重,便可惜地歇下口中好一番好奇两骑来人的话,与刘辰星一起排队。
各自胞妹都收回好奇之心,待以备考,一旁的两位兄长自不好再驻足继续旁观,也像男举子队伍走过去。
一时间,刘辰星一行四人所立之处,瞬间空空如也。
见之,少年郎君威仪甚重的眸中,掠过一抹极轻浅的讶然,却不及人察觉,已了然无痕,不过倒也无心思再瞥向大胆女举子,他只兀自翻身下马。
虬髯客亦追随下马。
这时,考试院内匆匆迎出三人,皆身着官服,且一深绯一浅绯又一深绿。
深绯,乃四品官服颜色。
浅绯,五品。
深绿,六品。
贝州属中州,刺史为最高行政长官,官位即四品,正是深绯官服。
在场都是应试举子,旨意科举入仕,无不识得各品阶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