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星觉得这日子可谓诸事顺遂,她只用好好温书,一心科举就是了。
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估计是在现代时太注孤生了,今生难得有人心悦,在村学上课的时候,不觉下意识地去看卫三生可在。
然而一天两天,又十天半月,再是月余过去,上京赶考的日子俨然已近,却始终不见卫三生其人。
倒也说不上遗憾,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奇怪,卫三生在一众村学生中当算刻苦,怎会一连月余没来村学?
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念方起,又念及卫三生乃邻村里正之孙,若他家有事发生,必然传得人尽皆知,遂歇了念头,不再多想其他。
也因着出发在即,一想此行不知经年几何,刘辰星越发珍惜在家中的日子,每日除了村学讲课,就是伴在耶娘和柳阿婆身边。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七月间了,算着日子薛程应该就这两日来,她的村学授课也当到此结束了。
想来想去,最后一节课再多讲知识也学不到什么,于是刘辰星又望了一眼窗台最后一排的位子——记忆中,总有个少年默默地注视着她,那目光专注而纯粹,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看在眼里。
然,此时此刻,东升的太阳金光从大开的窗户照进来,曾经沐浴在朝阳下的少年,一如这一个多月的每一天,座位不变,坐着的人却已然成了一个陌生的旁听者。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从心头划过,却不及落地生根,已然了过无痕,刘辰星神色一正,高坐堂上,看着济济一堂的听课者,缓缓道:“今日,将是儿在村学的最后一堂课。”
此言方出,四下哗然。
刘辰星无视坐下众人的讶然,继续道:“多讲一节知识点,其实意义并不大,是以儿本堂课的主讲内容,乃儿此次州试经验。”
若适才那句“最后一堂课”让众学生震动,那么这一句“州试经验”则让人震惊不已,他们难以置信刘辰星竟如此大方。
刘辰星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她不在意一笑,所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就再当一天好先生,这便徐徐开讲了。
“众所周知,进士科考试分为县、州、省三级,每级考试内容都一样,分三场考,第一场帖经,第二场杂文,即诗、赋各一篇,第三场策文,则要五篇。”
比起一堂知识讲课,自然是解元的考试经验更重要,自刘辰星开讲,四下已然一片安静。
只听刘辰星接着说道:“与此同时,无论县州省任何一级的评判标准都一样,像策文五篇只要三篇通过即合格。换句话说,应第三场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