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念头一转,刘辰星已然又扬起了笑容,从腰间取下钱袋,肉痛地从腰间掏出四粒金珠子,递给僧壤:“这是儿和这位郎君的报名费。”
僧人没想到刘辰星竟然不是侍女,而且听二人谈话,身份虽然不及这位贵介公子,可应该是有些来头。
远在长安的主母参加比试,这比试就是为了牡丹花,而能让这样的贵公子大老远到洛阳参加比试,这位主母怕不是这位贵公子的长辈,就是那年年都让人带走一株牡丹花的女皇吧......
想到刘辰星也有可能是女皇身边的人,自己却将对方当作侍女,僧人不由额头冒汗,再也不敢窥刘辰星这一身白色粗布长袍寒酸了,赶紧双手接过金珠子,道歉道:“女施主见谅,刚才是贫僧认错了。”
这些年一路走来,受了多少人白眼,刘辰星岂会介意僧人将自己认作婢女,不过是自己正不快沈仲夷,也就郁闷被认做是沈仲夷的婢女了。
刘辰星不在意地笑道:“无碍,不必介怀。”
僧人松了一口气,将金珠子递给一旁的师弟,又弯腰从长案上拿起一块巴掌大的木牌,另一只手执毛笔,道:“不知女施主和这位男施主如何称呼?”
刘辰星爽快回道:“刘大娘。”
沈仲夷看了一眼刘辰星,也直接回道:“沈大郎。”
沈.......沈大郎......
刘辰星脸上笑容再次一滞,接着就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仲夷。
这真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想学他被贬为庶人、已经囚禁在洛阳快十年的叔父一样,坐井观么!?
沈仲夷却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一句“沈大郎”有多么震撼,还对刘辰星道:“刘娘子在一年前的上元之夜曾救过我,现在也不是长安,无需太过见礼,也可称我为沈大郎。”
她嫌自己命太长,才敢称沈仲夷这个见不得饶旧姓。
刘辰星微笑不语。
僧人也察觉了二人之间气氛有异,他快速在两块木牌上写下二饶称呼,就将木牌递给二人,道:“离比试还有近半个时辰,现在热,二位可以先回香房休息。”
沈仲夷接过木牌,“嗯”了一声道:“刘娘子,我过要拜访令祖母柳老妇人,现在正好过去,你带路吧。”
如是,二人各自拿了木牌,往香坊走去。
沈仲夷身为女皇嫡长孙,身份贵重,自不可能单独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