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家可以纠正。”
“按三位所言,在你们和孙典书到厅堂的时候,无论是看见我在第一列和第二列书架之间走,还是看见我拿着书卷走到了两列书架的过道口,又或是看见我停留在过道口看书。但你们所看到的,都是我拿着书在看,并且没有离开第一列和第二列书架的范围之内,甚至就停留在书架的过道口?可对?”刘辰星也不嫌绕口,仗着自己记忆力好,将三人的证词重新说了一遍。
三人已经各自打算了如实作答,遂相继点头。
郑典书和陈楷书更是都回忆道:“是这样的,在我们走进厅堂的时候,刘女史是停留在过道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刘辰星这时看向了孙典书,道:“孙典书的确说过,借阅厅堂左右两行书架的书,需要在孙典书这里登记。那就请问孙典书,书在未离开书架所在的地方,这是借阅么?或者史馆的规矩就是,只要书拿下来,哪怕未离开书架处也叫借阅。”
孙典书也不蠢笨,在听到刘辰星总结的话时,就隐约知道不好了,现在一听果然如此。
书都没有离开书架的地方,怎能算借阅!?
若不是借阅,也就不需要给他登记,这样也就不是……
一念还未想完,同僚张楷书已经率先皱眉道:“我们史馆没这样霸道的规定,一般书离开藏书阁才叫借阅。”
有了张楷书开口,另外两人即使没有出声附和,也是点头默认了,毕竟刘辰星说了史馆规矩,若让书没离开书架都算是借阅的话传出去,到时候上峰听了,他们这在场的,哪怕是旁观者,怕也不好交代。
“好。”有了史馆的人回答,也就不需要孙典书说了,刘辰星接着道:“既然我刚才的行为不是借阅,又何需向孙典书登记!?都不需要登记了,又何为不取自拿!?”
一声声质问下来,孙典书已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俨然被问住了。
刘辰星不是什么圣人,自不会手下留情,趁着孙典书慌乱想办法的时候,她直接下了罪责道:“孙正清!你身为史馆典书,负责看管藏书阁,却连藏书阁最基本的何为借阅都不知道,是为失职!你作为史馆的老人,在新进官吏对史馆不熟悉的时候,趁机欺压,乃欺软怕硬之辈!你身为下属,对上峰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是为不敬!”
“你这样工作失职,德行有亏,又不敬上峰之人,我倒是想问问,到底是如何进了史馆此等重要的官署!?”
说到这里,刘辰星朝上方叉手一礼,道:“圣人英才远略,鸿业大勋,其史馆乃圣人之镜,观历史兴衰,以此为戒。如今在圣人极为重视的史馆之中,居然出现了德行能力皆不与其匹配的官吏,这中有何隐情,又有何不可告人之处,我身为圣人钦点的殿试榜首,自当禀告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