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下雨的迹象,她不解这水滴声从何而来。
四处搜寻时,忽然眼前的一幕,让她整个人呼吸一紧,她看见江晟躺着的藤木椅下流了一大滩的血迹,他的左手衣袖已经被鲜血染透,而刚刚自己听到的水滴声,正是血液从他手臂滴落的声音。
黛长安的瞳孔在这一刻瞪的老大,她甚至不敢相信,刚刚还跟自己调侃的江晟,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难怪今日觉得他状态不佳,甚至不怎么跟自己斗嘴。
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掀起他的衣袖,想看他到底怎么了,拉起衣袖的时候,只见他的左臂上横七竖八的绑着一层纱布,但这纱布早已被鲜血浸透,黛长安吓得握住了嘴,克制自己不要喊出声,随后便慌乱的跑进屋内找草药。
他阿爹有在家中备草药箱,而且黛长安也看过几本医书,基本的医疗倒也了解一些,当她急匆匆的抱着装满草药的箱子跑到江晟面前的时候,却发现书本上的知识看的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操经验的她心里根本没有一点点的谱。
她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可以镇定,待呼吸差不多平稳的时候,才用剪刀剪开他的衣袖,哆嗦这拆掉已经满是血迹的纱带,期间江晟的胳膊因为疼痛抖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
黛长安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害怕会弄疼他,她的动作极其小心,以至于拆完纱布的时候黛长安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纱布完全取掉的时候,她才看清,江晟的手臂上有两道深到见骨的伤痕,这伤痕似乎是野兽的抓痕一般,白森森的骨头都可以清晰的看见,如此巨创他居然可以轻描淡写装成无事人一般。
黛长安有一瞬间觉的视线有些模糊,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冷静,可却怎么都抑制不住害怕的情绪,这种伤还是她活了二十年见过的最严重的伤痕。
“小憨货,你这是要让我感染而死吗?”江晟从巨疼中醒来,伤口因为进了风此刻显得格外的钻心。
黛长安抱着的医药箱的手突然一抖“啪!”的一声整个医药箱随即摔落在地“你···我···我只会处理简单的伤口,这伤我···我不敢治!”她一边说,一边慌乱的捡这地上散落的草药。
江晟的伤口因为被她拆了纱布,血流的更狠了,他的唇色也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变得一片煞白,因为不想让黛长安看起来太过紧张,还在一脸轻松的调侃:
“我知道了,你这是记恨我啊,是不是恨我以前无数次将你丢进水里,现在将我伤口揭开等着我被感染死掉是吧,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你···我可没这么想!”
“你再墨迹一会我就真失血过多死了!”
黛长安的眉毛都开始发抖了,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她虽然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