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但凡有一丝丝可疑之处,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可风神对于他让自己调查长空司齐,和假意投靠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异议,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但唯独质疑,为何他要让自己调查年龄在十万四千五百岁的所有上神名册,问起原由时,邪予尘便将鬼阴圣母一事告诉了他。
风神听后,更是疑云百起,毕竟过了如此之久,鬼阴圣母的毒会再度现世并不是好的预兆,便告知他,自己定会竭力搜寻线索。
邪予尘嗯了一声,方才长舒了口气,斜瘫回宝椅中,一双赤红色的眸子无神凝视着前方时,脑海里却想着此番长空司齐的举措,和他父王给那长空司齐的应允,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他在天山醒来没多久,便已被风神发觉,风神还是和以往一样,将他当殿下对待,只是不会再唤他一声殿下,他告诉羽川,十万年前悲剧发生后,玉帝十分心痛,有好几年的时光里,玉帝都将自己淹没在无休无止的公文中,以往赏花品酒的雅兴也荡然无存,常去之地更是变成了他的锦韫殿(羽川曾经的殿宇),不仅如此,玉帝还日日派人清扫,时至今日,那锦韫殿依旧空置着,虽无一人居住,却始终亮丽如新。
邪予尘唇畔勾勒起一丝苦涩,其实从五百多名上神中聚齐三百位上神并非难事。
曾经,他有多次心中不平,不平为何当初父王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今日,他也同样不懂,不懂父王此番所做是为何意。
抬手化出炽魂剑后,他细长的手指缓缓从剑刃抚过,这炽魂剑曾是父王的东西,他犹记得,父王赠予他炽魂剑时,笑的如沐春风,他慈爱的抬手拍在他肩头告诉他。
“生为殿下,要有担得起道义的铁肩,有大智慧大谋略。生之光荣,不在于所向披靡,而要,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但面如平湖,方可审时度势,屡仆屡起。”
邪予尘突然心中轻痛,搭在剑刃的手指不由收回,死死按压在胸膛处,在秋芯冉复活的这些时光里,他其实活得很狼狈,为了扳倒前魔尊,他放下一身骄傲去投靠了他,但因为羽川体内的上神之血过于干净纯粹,所以在投靠前魔尊之前的无数个日夜里,他强迫自己练邪功,故意让自己血脉逆流,走火入魔,饱受反噬之苦,但这都不是最可悲的,真正可悲的是,他总会感到迷茫,父王教他肩头要担得起道义,教他要审时度势,屡仆屡起,可父王却没有一次信任过自己,就好比此刻,当他听到自己的父王,为了一个长空司齐而许下如此重诺时,心中的怒气便横冲直撞,难以自持。
愁绪渐浓时,他叹出了一口又一口的气,直到耳畔隐隐传来哄闹之声时,愁绪才被打断。
他起身收剑,朝殿外行去,可刚跨出殿门,就见初尘和江晟二人扭打在了一起,却不是提刀动剑,而是近身搏斗。
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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