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熙突然传讯告诉他,江亦安复活了!
只一句话,便让他愣怔当场,良久,良久,大脑都是空白一片。
雨后的山间泛着尘土和栀子花的气息,清风从鼻端擦过,浮着一缕淡香。
他缓缓抬头,仰望这瓦蓝澄澈的苍穹,觉得今日的天格外晴朗,恬淡的空气也格外胜意,薄唇浅勾,明朗又耀眼的笑比蓝天更纯粹。
下一刻,他便收回思绪,抬手按在江晟肩头,兴奋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人!”
江晟不解他到底要带自己去见谁,邪予尘便已经急急命令初尘先回魔教待命,随即,便拉起他用瞬移术直抵天山。
秋芯冉因灵力耗尽的缘故,此时已经晕厥。
而江亦安这会正守在她床畔,手持白绢,轻柔的替她擦拭着额角的汗珠,他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着一袭白衣,姿色清冷。
可这张润玉无双的冷峻面容,在看向秋芯冉时,一眉一眼都带着如春雨般浓浓的温润。
羽川兴冲冲的推门而入时,动静带起一股凉风直灌入殿内,寒风将他三千墨发吹起。
江亦安一边抬袖替秋芯冉挡住冷风之余,一边侧眸看向毛毛躁躁的羽川,不由温笑出声。
方才,他已经在九熙口中得知,如今已是十万年后的三界,而且,他还从她口中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关于羽川之后的事,和如今的三界,为了不惊扰到秋芯冉休息,他先是替她掩好锦被,便唤羽川随他去另一处寝殿。
长身玉立的身子上前便一把揽住羽川的手臂将他往外引。
羽川被动的任他拖着,这个三界最神勇的男人,却在此刻显得有些哑然,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江亦安十分自然、十分镇定,就好似睡了一个隔夜的觉,醒来又看见羽川一般,没有惊讶,而是很平常,平常到将这十万年都浓缩成了一日之隔。
直到两人都来到寝殿,羽川也依旧一句话未言时,江亦安这才伸出胳膊肘在他身上戳了一下“怎么?不认识我了?”话语略带调笑之意失望道“果真是时过境迁,终逃不过被遗忘的命。”
“切,即使你化成了灰,老子也认得你!”羽川轻瞪了他一眼,方抬手拍在他手臂,失笑出声,可明朗的双眸里却闪烁着零星泪光,最后甚至避开他的目光转过了身,那微颤的手恍然抬起,紧紧按压着眉心,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翻,让各种情绪在一瞬间喧闹张扬。
这些年来,他其实有好多话想同江亦安讲,在每一个迷茫的时刻,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刻,他都只是对着他的头骨,对着一个永远都不会给予他回应的头骨,将所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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