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可她竟敢猖獗到再次入城,刚欲斥责,城中弟子却已全部屈膝,尊她为“女帝。”
浩浩荡荡的阵势,是如山的事实。
江晟惊惧的看着城中弟子,又看了一眼身旁之人“上玄女帝?”他自问,倒抽了一口凉气后,便再度问起此人的身份。
黛长安真要被他出神入化的演技折服了,她唇角漾笑,笑的春风得意“我是谁您当真不知,那我告诉你,我是上玄女帝,这冰火城一半的兵力都是由我支配,气不气?想赶我出去是吧?没门!”她浅笑,诱人的水眸里漾出几分奸诈。看着江晟勃然大怒欲发火时,白皙的食指又上前抵在他唇畔,做了个禁声手势。
“滚下去,别不知死活的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江晟沉不住气的挥开她的手。
黛长安细眉抖动,她算是看出来了,江晟这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对着干,白了他一眼,便将怀中的冰火城‘城印’都掏了出来,举到他面前,有此城印在,她可是有权力调动城中一切兵力,所以,她倒要看看江晟怎么将她这位亲封的女帝赶出城。
“嘿呦,还是个贼。”江晟即使看着她手中城印,却依旧不屑的冷笑,他终于明了了为何此人今日会擅闯城中,原来是个毛贼,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便命手下将其捕入大牢时,一声令下,竟无一人上前。
此时,不仅茗一懵了,冰火城里的所有人都懵了,看着高台上争执不休的二人,大家都以为是法祖和女帝闹了不愉快,没太在意。
最后是棠少上前小声相劝,告诉他这确确实实就是他一手亲封的女帝,而且女帝在城中已有十九年的时光,这才让江晟死了要捕她入狱的心。
不过江晟心里真的乱极了,松开她手腕时,便带着棠少前去大殿问起关于女帝的所有事。
棠少虽不明白法祖为何这般奇怪,没有敷衍,便将自己所知一一相告。
江晟委实难以相信,他和黛长安相识已有几千年,可脑海里却没有她的半点记忆,扶额苦恼之时。
黛长安忽然挽着北渊的手也跨入了殿中。
丝毫不顾及江晟在此,自己闯入会不会打扰到他,便按着北渊在长椅上坐下,嘘寒问暖帮他擦拭起唇角的伤口。
明明北渊的伤已经靠神力修复的看不出半点伤痕,可黛长安却还在担忧的握着锦帕,将药水轻轻点按涂抹。
“疼吗?”擦拭伤口时还轻轻询问,那温柔的声音如杯沿上一滴落入茶盏的水,是不经意撩动心弦的柔媚。
江晟一副快要被气晕的架势,抬起眼睑看向北渊那张享受的臭脸时,心中邪火更甚,煞风景道“早知你如此享受,我就该将你双腿也打断!”他月白风清的面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