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年本来就是插科打诨,转移重点。
“今日不妨就趁着人都在这里,我们索性把话说清楚。”
云君年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本来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只有他在这里模糊重点,还公报私仇的打了云傲雪一巴掌,现在估摸着又在后悔,没办法下来台,又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元弘不知道他的秉性,云傲雪是知道的,这个人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甚至让他下跪磕头,他都毫无怨言。
但凡对自己毫无用处,便会一脚踢开,他今日在这里卖惨,不过是抓住了元弘的软肋,他一个逍遥似散神仙的法师,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在朝廷中刀光剑影存活下来的人。
云君年大闹一场,只不过想博取他的同情而已,一个男人能成功不只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最重要的是他心狠手辣。
“丞相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一巴掌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就当是这么多年,还你的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也不过是云傲雪说的体面话罢了。
刚才她在外面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之所以在云家过得衣食无忧,也是因为元弘放了钱在这里的。
云傲雪的存在太过扎眼,再加上元弘当初说的神乎其神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府出了一个小煞星。
就算云君年想背地里了结了她都找不到由头,眼中钉,肉中刺也不能马上就拔出,只能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任它自生自灭。
当然,在云府里云傲雪表面上还是嫡出大小姐,又不能太过于窝囊,这个时候,就需要柳梵音出面,她美其名曰手教云傲雪学规矩,就算是打骂在外人眼中出发点也是好的。
一来一往,云君年出了这口恶气,心情自然是舒爽的,云傲雪受一点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慢慢地在以后的十多年里,云家人只要不顺心,便拿云傲雪出气,反而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像今日这般,云傲雪咄咄逼人的质问云君年的事情从未有过,是以他又惊又怒,迫切的想要找回尊严,下手便没轻没重,打肿了云傲雪的半边脸。
云傲雪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大家都撕破脸,就没有必要再和和气气的装好人了,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丞相大人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我在云府,你可有尽到半点作为父亲的责任,云隐月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柳梵音打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跟元弘的恩怨我不想知道,我今日过来,便是拿回我娘亲留下的东西,既然我的父亲是谁你们都三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