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里刚才还安静如鸡的仆从各个脸色煞白,抱头鼠窜,竟然一股脑的往外冲。
这是什么情况?
那群人边尖叫边跑,嘴里嚷嚷着顾舒窈听不懂的话,她想抓一个来问都来不及了。
她正疑惑,突然头顶盖过来一片黑影,她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突然被就地扑倒,现在虽说冬季已过,但是倒春寒还是挺猛,深山老林的温度更低,加上顾舒窈和其他千金贵胄不太一样,她穿的是骑马装,里面有金蝉丝衣护体,刀枪不入。
这也是为什么她说自己是公主的时候,傲寒开始不信的原因。
哪有公主穿成这样的?
顾舒窈在地上乱滚乱踢想要摆脱控制,无奈她是被突袭的,手肘和膝盖全都被钳制住了动弹不得,刚才她光顾着挣扎了,压根就没注意此时的傲寒一向温润的蓝眸变成了猩红色。
他颈部通红两边的青筋暴起,眸光猩红如血,喉结一上一下,嘴里呼呼呵呵含糊不清,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互相扭动挣脱的两人越是使劲,反而缠的越紧,根本就分不开,顾舒窈也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发疯了?
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好在这地上铺了柔软的毛毯,热乎乎的,她被扑在地上也不至于受冻。
要说甩鞭她是行家,要怎么挣脱一个人孔武有力的男人压制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傲寒,你压疼我了!”
这是顾舒窈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叫的比想象的要顺口,可能也是气急了,她双脚乱蹬,斥责中又带着些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娇憨。
刚才他虽然不止一次说过要拿自己怎样,但到最后都没有付诸行动,况且刚才他也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属于口嫌体正直的那种。
退一万步说,刚才他就是在吓唬自己罢了。
她被自己脑中刚才闯进来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吓到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刚才那香粉也被吸进去一点所以脑子才迷糊了?
说来也奇怪,傲寒看着是发狂的模样,但也就是压着她而已,也没做出什么僭越的动作,把顾舒窈都给整蒙圈了,不知道他唱得是哪一出。
两人竟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傲寒眸中猩红的血气也慢慢消散,直到再次恢复清明,接着哐当一声闷响,直接栽倒在她身上了。
顾舒窈被撞的闷哼了一声,好死不死的他的头撞到了她胸口,加上金丝软甲的力道,一口老血都差点被撞得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