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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青英到底是个孩子,在顾青竹怀里揉了揉,撒了会儿娇就好了。
顾青竹无言地磕了头,她的愿望,就是去努力实现弟妹的愿望。
阿爷的坟就在不远处,往年总是大房和二房一起祭奠的,三姐弟等了又等,就是不见顾世贵一家来,眼见着天边乌云翻滚奔涌,下一场雨就要来了,坟山上已经没了旁人,顾青竹跺跺脚,这家人向来不靠谱,她也不等了,做主开始烧纸钱。
“你们这是啥意思,我这个长辈还没来,你就抢着烧纸钱,找我晦气呢!”顾世贵扛着铁锹,懒散散地走来,一见燃着的火堆,立时不高兴了。
乡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自家的坟被别人抢先上了,会倒霉晦气的,虽然顾青竹姐弟是嫡亲的孙子孙女,烧些纸钱原是应该的,可在顾世贵眼里,他才是唯一的正统。
“二叔这话说的可笑,我爹是长子,他出门未归,我代为尽孝,于情于理,都不为过,再说,我们姐弟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你这个长辈也太迟了些!”顾青竹站起身来,冷声说。
“可了不得了,当着这么多祖宗的面,你都敢顶嘴,真长本事了!”朱氏带着顾大宝和顾二妮跟在后头来了,恶声恶气地说,她赭红色裙摆上有一滩滩的灰白色,看着像沾了鸡屎。
“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祖宗若有知,定能明辨是非。”顾青竹瞥了她一眼。
“你家里只种两亩茶,今儿又采不了,自然闲的,哪像我家除了茶园还要养鸡!”顾二妮挤过她,蹲在地上,将一碗生豆腐,几块豆干和三五个鸡蛋放在坟前,看着明显是凑数敷衍。
顾青竹懒怠理他们,等纸钱燃尽,带着弟妹准备离开。
顾世贵已经用锹挖了一个坟帽子端来,突然发现没有刻白幡,他一眼瞥见青松篮子里的物件,开口就要:“把你那白幡给我用!”
“你这般嫌弃我们,我们的东西,你最好也不要肖想!”青松半点不愿地说。
“青松,你给了吧,这个带回去也无用,青英,你去把剩下的柳条也拿来一并给二叔用。”顾青竹一反常态地好说话。
青松和青英自然最听阿姐的话,见她这样说,只默默地照做。
三姐弟走出七八步,就听朱氏扯着嗓子,跳脚骂:“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个扫把星,贱蹄子,说什么把柳条白幡给二叔用,啊呸,你这是咒我当寡妇呢!”
“二婶说的什么话,这分明是二叔要的呀,我若不给,定要说我小气,这会子给了,你为何还是要恼火呢。”顾青竹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回头道。
“你……你……”朱氏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