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目光如刃,泛着寒意。
“不是,不是,丁副使误会了……”钱涨勉强撑住笑脸,正当他打算继续说的时候,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钱涨告了罪,走去开门,见是外面的黑衣人,便有些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黑衣人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钱涨眼珠子转了几转,抬手做了个压了压的动作,黑衣人明了,退出去了。
“丁副使,我前几日遇见一位山里猎户,自称是慕家军飞鹰营的,却不知是不是您的故交?”钱涨回到桌前,又给丁永道斟了一盏茶。
“哦?这穷乡僻壤还有这等人物?只不知他姓甚名谁,我在飞鹰营也算得上是个老人了,除了新招募的,旁的人不说都能认全,起码也识得七八成。”丁永道啜了一口热茶,饶有兴趣地问。
“他叫梁满仓,还有个哥哥叫梁满兜,说是在危急时刻,临阵叛国,被当场处死了。”钱涨觑着眼睛看向对面的人。
丁永道听到这两个名字,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脸上更冷了几分,漠然道:“不认识!”
“哎呀,都是我糊涂,丁副使是枪林箭雨里建功立业的人,我在您面前说提那些个贪生怕死软骨头的家伙,真是污了清听,再说,您与他们就好比云泥之别,怎么可能认识!”钱涨拍了下自个脑袋,佯作后悔道。
“你与他有过节?”丁有道扯了下嘴角。冷不丁地问,他阴沉的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
“嗐,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爱才,偶然遇见,看他长得身强体壮,却以打猎为生,深觉可惜了,便想收拢他做伙计,哪知这家伙脾气暴躁,一语不合,把我那帮人打了,前几日,他还在东市收茶帐篷里大闹一场,又打伤我十多人。”钱涨深深叹了口气。
“这都对付不了?也不是我认识的钱大爷呀。”丁有道抿茶,嗤笑了一声。
“平日里真要对付这种土鳖,我的法子多得是,这不,既然知道他是飞鹰营的,自然还是看您的面子,不与他计较,唯恐伤了你们的袍泽之情。”钱涨谄媚地说。
“军中纪律严谨,奖惩分明,凡事一码归一码,若他这般狂妄不羁,慢不说,我不认得他,纵使认识,也是帮理不帮亲,断不会包庇的。”丁有道倚靠在椅子上,拈了块酥饼,细细地吃。
“丁副使不愧是大杀四方,身经百战的将士,这气魄胸襟,在下实在佩服地很。”钱涨腆着脸,讨好道。
“时候不早了,你若无事,我便先告辞,茶马司的事还多呢。”丁有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打算离开。
“莫急,莫急,衙门里的事永远做不完,你既来之则安之,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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