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本之谊,顾青竹留下了所有的茶叶,并准备再多做一些送来。
顾青竹刚回到顾家坳,院里就被村里人一下子挤满了,相熟的人纷纷问她是不是得了新的制茶技艺,顾青竹也不隐瞒,大方承认了。
“我就说,今儿一早怎么有那么香的茶味儿,还以为是观世音菩萨给咱们倒仙水呢。”徐氏笑哈哈地说。
姜氏拉着顾青竹的手道:“方奎在县城面馆里跟着青山他们做生意,明年我就不打算让方玲到织坊打工了,想叫她留在乡下,跟你学炒茶。”
“哎呦,方玲不去,我家小花也没个伴,索性也不去了,都跟青竹学炒茶,这样既顾得了家里,也挣下了钱,两全其美!”徐氏眨眨眼道。
“我家明年也让孩子学炒茶,茶园子有了大进项,便可不到外头打零工,免得受东家的恶气。”一个妇人跟着说。
今年村长重伤,又欠着赔款和医药费的巨债,其他人虽没病没痛的,但也没挣出什么钱,妇人们深觉外头不好混,俱都点头赞成:“对对对!”
“我今儿也才摸着点门道,等我技艺稳定了,一定教大家,再说,卖茶和打零工也不冲突,方玲和小花有双缴丝手艺傍身,明年都是熟手,到德兴织坊,钱不会少挣的。”顾青竹笑着说。
“话是这么说,但到底是个姑娘家家的,实不指望她能挣多少钱,还是留在身边省心些。”姜氏说着,推了下徐氏道,“徐嫂子,你说是吧?”
“嗳,谁说不是呢,眼瞅着到了是说人家的年纪,老在外头抛头露面也不好!”徐氏拍拍腿道。
一个妇人打趣道:“哎呦,徐嫂子,你看上哪个村庄上的后生了?”
“去去去,没影儿的事!”徐氏笑着挥手。
院里说的正热络,朱氏阴着脸站在院外听,她心里那个气呀,她家里的祸事一桩接着一桩,女儿自卖为婢跟人家走了,儿子娶个媳妇,还没过夜就被狼叼去了。
最关键的是,她这般倒霉,凭什么她顾青竹好运当头,居然捣鼓出了什么新制茶法子,眼看着又要赚钱,而且还打算带着全村人赚钱,但明显全村人里头没有他们一家子!
她憋着气想闹,但实在找不出由头,每月初一一大早,顾青竹就把米油一样不少地准备好,放在院子门口,只等吴氏来拿,半句废话都没有。
以前,她仗着长辈的身份,胡搅蛮缠,砸门撬锁,也没在顾青竹身上讨着便宜,现下她有了户籍文书,更不把他们看在眼里,若她胆敢还像之前一样,顾青竹就能告到衙门里去,上次来的俊俏书生据说是县老爷的公子,瞧着他们关系不错,若当真对簿公堂,还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正当她前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