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虞苏七记事起这奇异的反应便已经开始了,因此见怪不怪。
只是大多数时候,她预见的往往都是些祸事。早些年前她还古道热肠的,即便自顾不暇,也想着为别人趋避灾祸,但好心屡遭践踏,后来,她也就变得淡漠了许多。再说,要是每次都去追究,她怕也是没命活到现在的。虞苏七特别惜命,这也是她孤身一人历经千难万险,存活下来的原因。
越是富裕繁盛的地方,人越不懂得乐善好施,这是虞苏七多年来悟出的生存道理之一。她也试了硬着头皮向一包子铺老板讨两个包子,结果不出所料被无情赶走,还被骂挡着人做生意。如此,她也就懒得过意不去,趁人多时索性偷了他俩大个儿。眼看天色有阴沉之势,便寻了一间破庙,拢了堆杂草坐下填肚子。
天色愈渐昏沉,没过一会,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
半晌之后,虞苏七狼吞虎咽到包子还剩最后一口时,有两名男子走进了破庙。虞苏七下意识地打量此二人,他们皆一身玄衣,手持佩剑,其中年轻一些那人着雕纹玉带,袍子银丝镶边,时而轻耀,看上去比旁边那个华贵几分,便是样貌也要精致许多。
瞧他们一身劲装打扮,多半是行江湖之事,虞苏七想着,赶紧收回目光,还是少惹为好。她赶紧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在衣裙上随意抹去了指尖油腻,天还未有云开之势,这雨想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她颇有些无奈,有意不去看那二人,又挪远了一点,将自己隐在柱子和草堆的后面。
半月奔波,虞苏七着实乏了,现已是深秋,她衣着单薄,斜风冷雨,不时感到凉意簌簌,又实在顶不住困意,拢了拢衣衫便打算睡去。谁想刚一闭眼,却被一个浑厚的声音惊醒。
睁眼便瞧见一人立于跟前,目露狠意,“你,赶紧离开。”言语也是毫不留情。原来是要赶她,虞苏七瞧了瞧另外一人,他站在不远处,向门而立,只给虞苏七留下一张侧脸,其鬓若刀裁,无需作态,单是棱角俊廓,便令人心生畏意,身感微寒。再瞧眼前这人……
一个冷面,一个凶目,看谁都不像是好说话的人。耳听雨声,竟有滂沱之势,虞苏七有些绝望,更是不服,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可怜了,如今连间破庙都容不下她?
无论如何,纵是垂死也得挣扎一番,她可不想出去白白淋雨,于是,她便开口低声下气地央求道:“这位小爷,我也没碍着你不是,你若嫌我,我再挪到那角落里去,保证不妨碍你们。”
“少废话,你马上滚出去。”说着,凶目竟然上手拉她,他力气奇大,一下就将虞苏七一个踉跄拉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拖。
“诶!疼!”方才被捏肿的手腕又被钳住,可是给虞苏七疼得受不了,觉得骨头都快碎了,“你放开!”虞苏七又伸手去掰扯,她那点力气自是掰不动,可紧接着却在出现脑中那意料之内的画面里,一幕惊魂。
霎时,虞苏七就不动了,像是受了惊骇,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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