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独幽,虞苏七心中便有了几分思量。随即便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良久,她突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似的,一时竟也忘了规矩,两步上前到矮几一头坐下,凑近澹台峄问道:“世子的意思是说,原本遗音坊里放着枯龙吟这把琴,但独幽一现世,枯龙吟就丢了,也就是说……可能是玉面公子干的?那取忧宴肯定就是他设下的圈套了?”
“说对了一半。”澹台峄看向虞苏七,眸中寒光幽幽,冷而不凝。
“一半?”虞苏七撇嘴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直到澹台峄的下一句话,令她大为所惊。“玉面公子手中的独幽,是假的。”
“假的?!”虞苏七差点没忍住拍了桌子,“怎么会是假的?如果独幽是假的话,他办什么取忧宴广邀什么天下英雄啊?”
然而澹台峄这次没再回应,他一双星眸含剑似的,光华之中,锐利不减,只给虞苏七一个眼神,好似让她自行体会。
虞苏七被澹台峄盯得浑身发毛,但目光又不受控制似的停留在他的脸上,无法移开。
好一番目光交流之后,当然只是虞苏七自己努力的想从澹台峄的眸中读出点什么东西。不过,没一会儿,她倒真如醍醐灌顶一般,都快拧成一团的五官终于舒展开来,继而开口道:“我明白了,”连说话都变得明朗了几分,“玉面公子是想用假琴引出真琴!”“所以……”虞苏七又顿了顿,一本正经的盯着澹台峄,“当时独幽在弹奏的时候,世子已经听出不对劲了是不是?既然世子拥有枯龙吟这把琴的话,肯定听得出来同为绝世名琴的独幽,弹奏出的应是同一种音律。”
澹台峄依旧看着她,不动声色。既然没有被驳斥,虞苏七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便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我想独幽被盗,八成是玉面公子自己演的一出戏。为什么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处在慌乱之中,唯有世子和那个人,就是和宵公子同席的那个,你们都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镇定。大家汇聚柳月山庄,虽说各有目的,但独幽当众被盗,常人肯定会着急,但若是知道那琴是假的人,便自有理由泰然处之了。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为何‘盗琴之人“会选在宴席之上,还非得在独幽弹奏一曲之后再行动。并且,为何那人之后也被管事另请,和我们一样被盯上,也解释得通了!肯定是他们在席上就注意到了世子和那人的反应,就打好了算盘,想从世子与他身上,套出真琴的下落。”
虞苏七自认为推想的有条有理,不料话一说完,再看澹台峄,他唇角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僵硬,没等虞苏七奇怪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便听他冷硬的开口道:“你怎如此肯定,独幽,便不是那宵公子偷的?”
质问,明显是质问的意味。只是虞苏七没有体会出澹台峄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便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也不是肯定,只是有一种感觉,我感觉不是他,他这人挺不错的,不像是会做出这般偷盗之行的人。”
虞苏七没有想到,自己这番话一出口,澹台峄的脸色又冷下去三分,就跟……就跟昨夜宵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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