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若与未月回到刘县令给安排的住处时,夜已深了,澹台若的嗜睡之症本就有愈发严重的迹象,这会儿更是精神不佳,但他似乎并没有要就寝的打算。
屋子里灯火微微亮着,阑夜寂静,在这充满死亡腐朽气息的边县,只平添一层阴森诡秘。
但在心如明镜的人眼里,怪力乱神之说是行不通的,一切都必定是因果相承,至于这因该追溯到哪里,便是解开当下桐县这一困局的关键。澹台若也就是如此认为的,他从听闻桐县的消息开始到不假思索决绝的亲赴桐县,从始至终都是怀揣着自己的目的,除非自己认定的解释,任何说词在他看来都是幌子,而当务之急唯有找出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证据。
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一旦真正的特使抵达桐县,那不仅这案子查不下去,他们也自身难保,澹台若或许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失败的后果如何,眼下才无法安下心来求稳行事。
“公子。”
这时门外传来未月的声音,澹台若眸里才慢慢聚神回来。
“进。”
未月照澹台若的意思端来了醒神汤,本来她是不想给澹台若熬的,只是无奈拗不过他,最终也只好服从命令,但此时她跪坐在矮几旁为澹台若盛汤,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情愿,愠色都表现在脸上。
澹台若体会得到她在生气,当然她在气什么,澹台若心里也十分了然,可是现下他只打算回避,也因为自知心意决绝,就算未月如何劝说,他还是会按照自己的决定行事,便不必多枉费一番周折了。
“眼下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澹台若接过汤碗时忽然开口问道,接着又自顾缓缓饮汤,一边听着未月的回答。
“公子所指,可是刘县令?”
“不错。”听上去像是随意的应了一句,澹台若没有抬眼,注意仿佛全然在手中这碗汤上。
“这个刘县令一定有问题,”未月看向澹台若,见他一门心思饮汤,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便继续道,“他的问题便在于没有问题。”
听这话,澹台若的动作若有似无的顿了顿,而后看似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示意未月继续说下去。
“今日刘县令面对公子提出的所有质疑,都给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释,可谓是应对自如。但问题是这些所谓合理的解释之下,还有未查清楚的疑点,而刘县令表现得这般肯定,着实就有些过分了,分明是稍加留意便会产生怀疑的关键,刘县令却好像故意在忽略。那既然是无法顺理成章推论出来的东西,却被说得如此合情合理,只能说明这些因果缘由是编造的,也只有在一个编造的闭环里才能显得有理有据。但一旦找到突破口的话,这个圈定是圆不回去的。”
“那你说说,这个突破口在哪里?”澹台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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