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加快脚步走出了山林,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里换了两匹快马,随后便开始一刻不停的往应邑赶去。出了深山,天气便开始渐渐暖和起来,冰雪消融,春意萌萌而动,但澹台峄和虞苏七却没有多余的时间驻足观赏美景,潜伏在暗处的人正伺机而动,眼下唯有回到应邑与澹台峄的人手汇合才是最安全的法子。
虞苏七跟着澹台峄已马不停蹄的赶了五六日的路程,眼下估摸着只消两三日便能回到应邑,为了减少在野外留宿的次数,他们几乎每日天还未亮便从县城里出发,一直到日落西山月上梢头之时才在另一处县城中停下休息,一连数日,虞苏七身子不禁觉得有些疲累。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这几日虞苏七都与澹台峄同宿,这天晚上虞苏七早早的便洗漱好躺在床上休息,澹台峄帮她将幕帘垂下,而他自己却又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虽虞苏七比寻常女子家要放得开些,但与心上人夜夜同眠,两人却都未作出什么越矩之事,通常都是虞苏七一人缩在内侧,澹台峄睡在床沿处,最多不过第二日早晨虞苏七把腿横搭在澹台峄身上,两人相视一眼却都未多说什么。
第一晚的时候虞苏七心中多少还有些小九九,不是担心澹台峄在她无名无分的时候就占她便宜,就是想着如何吃澹台峄的豆腐,然而一晚上虞苏七一事无成,在欲念与矜持的争斗中先沉沉的睡去了,而至于后来的日子,一路劳累奔波之后,虞苏七几乎是沾着床就睡,或是因为知道澹台峄就陪在她身边,睡得还格外的香甜。
而这一晚,或是因为澹台峄迟迟未曾休息,连带着虞苏七也有些睡不着,想着不日就要回应邑,她的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什么由头,想来想去总归是觉得她过不了侯爷和宣安夫人那一关,心情也不由的变得烦躁起来。
但未过多久,房间里点上的那盏孤灯倏的灭了,随后是一连串窸窣的脚步声,虞苏七极力闭上了双眼,佯装出一副正在熟睡的样子,黑暗之中,虞苏七发觉澹台峄为自己拢了拢被子,随即躺在一边睡下,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到澹台峄气息变得平稳起来,虞苏七才再度睁开眼睛,虽是夜里,但虞苏七依旧眸光闪烁,她轻轻的撇过头,望着澹台峄有些朦胧的轮廓,不禁嘴角轻扬,方才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流淌的暖意。
望着望着,虞苏七竟开始有些禁不住诱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始将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往澹台峄那处挪去,忽而动静大了,她便倏的整个人僵在原地,表情拧成一团却还要装睡,确认再三澹台峄没有被她吵醒之后才敢继续接下来的动作,仿若做贼似的。
他们之间约莫有一人宽的距离,虞苏七不知挪了多久才将自己整个身子才挪过去,大功告成之后虞苏七长叹了一口气,但在意识到澹台峄此时就在她身边的时候立即又将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白日里赶路如此累,虞苏七倒也没力气去动那些个歪脑筋,她只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澹台峄的肩上,见澹台峄依旧一动不动便又小心翼翼的挽上他的胳膊,整个人就像贴在他身上一般,调整好了姿势,虞苏七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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