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好听了。
她大气不敢出,将红豆糕轻轻放在桌上。
唐婉捏着咬了一半的红豆糕,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台上。
一声唱之后,便是清亮的笛音传来。
接着,便是琴声。
这曲调……
唐婉心中暗惊,这不是她写的么?
她给陆游写的。
那年,她还没有及笄,怀春少女的羞涩,全都藏于那欲说还休的乐曲里。
这曲子,她只弹了几次,也只对陆游和几个丫头弹了几次,并没有告诉外人,怎么就传开了?
太奇怪了。
因着曲子熟悉,唐婉专心听起了台上女子的唱声。
唱着唱着,走来一个男子。
按着惯例,戏台上的男子们,都是女子扮的。
这位“男子”也不例外。
台上有了“男女”,唱词就丰富起来了。
这唱的是一对青年男女,从幼年时青梅竹马的相识,到少年时的羞涩爱慕,再到青年时期婚后的各种猜忌与嫌弃。
情,从浓唱到淡。
而两人都不知如何修复那“淡”了的情时,又有婆婆横插一脚的干涉——,年轻妻子多年不育,遭到婆婆的无比嫌弃。
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因为有了外界的干扰,变得彻底不可挽回。
双方都痛苦不堪,他们和离了。
和离后的二人,男婚女嫁各自奔向新的生活。
但男子却找上女子,诉说着相思之苦。
一边说着相思之苦,心中只有结发的妻子,一边又和继妻一个接一个的生着孩子。
一边给前妻写着含情脉脉的诗,一边又给继妻办着寿宴。
女子受不起这重重打击,本就不好的身体,彻底垮倒,一病不起,不久就病亡了。
戏台上的女子,装扮楚楚可怜,唱声由清亮婉转渐渐变成凄然哀绝,而那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