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常情况下,无论是B超,还是CT,又或是核磁共振,所能够提供的视觉画面基本上都是二维的。
即使是打印出来的透光胶片,也是一片一片的,而且往往是单向的,对于器官组织的解析透视,往往需要医学人士的专业经验协助判断,其间的误差和盲区不言而喻。
李白将长宽高为三维立体坐标,画出各一万条等分线,将人脑组织划分出10000×10000×10000个立方体,比布鲁德曼分区更加精细,以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脑组织来说,已经足以锁定病灶位置。
这也就是凭仗着拥有琉璃心的李白,如果换作其他人,绝无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一一仔细比对撒摩斯家族与正常人的脑组织区别,一是缺乏足够数量的高精密度对比样本,二是不可能将CT机与核磁共振这类大型医疗设备当作普通扫描仪来用,人体也承受不了反复扫描的放射剂量累加伤害。
李白的琉璃心却完美弥补了当前的医疗设备性能不足,效果甚至超过了组织切片,第七人民医院里存在大量的样本,琉璃心可以随时随地映射对比,效率自然要比CT与核磁共振高的多。
“等等?李医生,你真的确认这是撒摩斯家族的遗传性病灶所在?”
作为神经外科教授,向铭杰对李白的研究成果表示不可思议,尽管那个立体小方块位于间脑内部,很有可能是一组特殊的神经元组织体,以其所在位置,确实能够影响到睡眠状态。
人脑的复杂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一个器官组织,没有精度足够的三维扫描工具,想要找到其中几乎微不可察的病灶所在,不啻于大海捞针。
国外那么多一流的专业医院,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同行,花了几百年,甚至十几代医生坚持不懈的努力,依然没有太让人满意的进展,李白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发现了这个不同寻常之处,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或者说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这是一个概率学的问题!”
李白并没有详细回答自己发现病灶组织的全部过程,反而点明了一个理论。
不要以为心理学专业只学习相关的专业知识,高等数学、概率学和统计学都会有涉及。
概率学还牵扯到统计学,发现问题的机率就像中彩票一样,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命中目标的可能性虽然存在,或许是在下一刻,或许是在最后,周边细节所做的努力和完善只会有限度的缩短发现问题的时间,却无法保证百分百的圈住问题核心所在。
简单的说,就是狗屎运!
特么这种情况还真的存在。
听到李白的回答,不仅仅是发问的向教授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是同样的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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