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许多铺子还没开门,只能在这间铺子买东西了。
只是,他没想到,甄玉棠已经有了同样的胭脂,他手里的这盒胭脂,是多余的东西。
甄玉棠道:“我不缺胭脂,收下来也是浪费。阮亭,你把胭脂带回去给你妹妹吧。”
阮亭用不着向她赔罪,若真是细究起来,那他也还欠着阮亭给她补课、给她药膏的恩情呢。
再者,阮亭是读书人,可能不太懂这些事,送给女儿家胭脂、珠钗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送的。
阮亭收回手,“甄小姐,不好意思。”
“你太客气了。”甄玉棠轻笑了下,忍不住提醒这个书呆子一句,“阮亭,胭脂可不能当做给女儿家的赔罪礼,除非是送给你的家人或者未婚妻。”
阮亭望着她,眸子像是被濯洗过的黑宝石,洗去了平日的冷凉,他“嗯”了一声。
甄玉棠又问道:“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阮亭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没多久。”
甄玉棠才不信呢,她注意到阮亭肩膀处衣衫的颜色深了些,那是氤氲开的晨时的水气,想来是等不短时间了。
甄玉棠突然想起前世的事情,那时阮亭总是很忙,忙着要考取功名,后来又忙着官场上的事情,他很少有时间等着她。
比如他们夫妇俩要去别人府上做客,阮亭一般是在书房看公文,估摸着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会来找她。
偶尔来了兴致会陪着她梳妆,也是见色起意,想和她腻歪一会儿。
她与阮亭夫妻十年,阮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静静的等着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客栈外等着她出来。
甄玉棠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悲。
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不需要,也不在意了。
甄玉棠回过神,催着他离开,“阮亭,你快回去吧,你今天应该还有课吧,别耽误了功课。”
阮亭墨眸半垂,他不想就这么离开,但他也没借口继续待下去。
他不知道等下次见到甄玉棠,她是不是已经找到上门夫婿了。
不管多么复杂的算学、策论,都可以找到解题的法子,可阮亭此刻却琢磨不透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让甄玉棠和别的男人议亲,但他也没打算当甄玉棠的上门夫婿,毕竟他还要考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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