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她嫁进来,看在阮亭的份上,赵家人要捧着她,她能像甄玉棠那样风光,可以簪最精致的珠钗,可以穿最时兴的布匹。
可是,她的名声毁了,还被阮亭赶出了阮家,赵家人根本不拿她当人看。
甄玉棠嫁进阮家后,王娘子一而再的要给甄玉棠立规矩,她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畅快。
然而,当报应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其中的憋屈与羞辱。
才跪了半个时辰,阮娴膝盖连着双腿全然没了知觉。她痛呼了一下,寒冬腊月,地面上的寒气钻进她的骨头缝里,全身的骨头都要被冻僵了,生疼生疼的。
她怨,她恨,赵婆子比王娘子还不好对付。
阮娴脸色狰狞起来,她要恨的人太多了,若是甄玉棠能手下留情,若是阮亭可以帮她一把,若是王娘子不做出这样的事,她怎会沦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三个时辰格外的漫长,似是过了三十年那么久,阮娴咬着嘴唇,血腥味传来。到了最后,她连路都走不成了,双腿像是硬生生被人砍断了。
被府上的小厮抬回去,赵鹏一看到她这副样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直接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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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夫诊治之后,上药的时候,王娘子不停的惨叫着。
大夫出来,对着阮亭道:“王娘子伤得虽重,但都是些皮外伤,休养月余时间,便会无恙。”
阮亭道了声谢,看来甄玉棠让平时还有樱桃动手的时候,还是手下留情了。
王娘子躺在榻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她看着阮亭走进来,心里的火气又窜上来,“我是你亲娘,你就这么看着我被甄玉棠欺负?你必须休了甄玉棠,不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阮亭冷声道:“ 是你动手在先,甄玉棠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她是我的夫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夫人。”
王娘子气得够呛,“好啊,我这是生了个不孝子啊!你为了甄玉棠,丝毫不顾念我与娴儿,早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一把掐死你,总比养出个白眼狼要好。”
她使劲拍着床榻,一动,阵阵刺疼传遍全身,她“哎哟”了一下。
王娘子脸色阴阴沉沉,心头窝着的火气要把她整个人燃烧起来,“你眼睁睁看着娴儿在赵家受苦受难,看着我一个老婆子被甄玉棠欺负,你却不管不问。我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在我心里,我的儿子只有遇儿一个人!”
她狠狠瞪着阮亭,犹如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从牙缝里挤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