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作,出了声,“玉棠,明日就是会试,要在贡院里待上九日,若是我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甄玉棠声音轻轻的,“你怎么可能坚持不下去?”
哪怕成了解元,阮亭依然日日寒窗苦读,在船上的那二十来日,他也是手不离卷,不曾落下一点功课。
到了京城这样的繁华富贵之地,不少举子坐不住,不耐待在屋里与书卷为伴,四处找寻门路、结交关系,或是像宋昌那样营造声望,以求当今天子和主考官知晓他的才华。
可阮亭没有这么做,旁人的追捧、名望与人脉,他并不在意,也不眼红。
还要,甄玉棠在书房里看他写的策论,厚厚的几沓堆在那里,快成了一座小山。
阮亭不仅有天赋,更难得的是,他有寻常人做不到的坚持与毅力。
“会试不乏有名望、有才情的举子,更是有不少神童。”阮亭转过身子,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中注视着甄玉棠,“明天我就要进贡院,为了能让我安心参加会试。玉棠姐姐,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
明知阮亭是故意的,甄玉棠也狠不下心拒绝。
阮亭苦读多年,为的就是明天那一场考试,如果她狠心拒绝,影响了阮亭的发挥,那可就是她的罪过。
甄玉棠道:“什么请求,不许太过分。”
阮亭唇角勾了下,“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等会试结束的那一日,你在贡院外面等着我,好不好?”
甄玉棠面露几分讶异,她以为,阮亭会让她亲他一下,或是些其他事情。她怎么也没想到,阮亭提出来的竟然是这个请求。
甄玉棠问了一句,“为什么想让我在贡院外面等着你?
阮亭笑着道:“我想出来考场后,就能看见你。”
去年去应天府参加秋闱,那时候他已经与甄玉棠定亲了,陪在他身边,除了同窗,只有平时一人。
他那几位同窗已经成亲了,出去贡房的时候,那几位同窗的夫人就在外面等着他们。
当时阮亭就有个念头,希望下一次会试时,他可以一出来考场,就能看见甄玉棠。
这样,他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有夫人了。
不知怎么回事,听到阮亭这样的回答,甄玉棠鼻尖突然酸了一下,就这么想见到她啊?
她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