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有孝心。阮亭年纪轻轻,便抛弃了老母,难当我大晋的状元。”
“还有这样一回事儿?” 皇上脸上的笑意淡下来,把手里拿着的文章也放了下来。
不孝之人,自是不可成为状元。
太和门这里一时间安静下来,王御史是李首辅那一派的人,阮亭虽是陆侯爷的养子,可早在三年前就回到了泰和县,在场的诸位大臣何必冒着得罪李首辅的风险为他说些好话?
有了王御史这的一番话,阮亭就要与状元失之交臂了。
李春言面露几分得意,只要打消皇上钦定阮亭为状元的念头,那他的外甥就有很大的希望。
站在第二排的杨清和,打破寂静,上前一步,陡然出了声,“皇上,王御史提到阮亭与家中母亲断绝母子关系,为何王御史一口咬定阮亭乃不孝之人?王御史可亲自派人去到泰和县探查此事了?”
王御史没有想到杨清和会插手这件事,“这…下官自是不曾派人去探查,然不管发生何事,为人子,皆不可与生母断绝关系,这是人之孝道。”
杨清和淡声道:“为人子确实要讲究孝道,然王御史更应该知道,为人子不可愚孝。”
王御史一时语塞,过了会儿,他反问道:“愚孝?难不成杨大人派人去泰和县探查此事了?”
杨清和没搭理他,而是朝着龙椅上的皇帝拱手,“皇上,臣乃今科会试的主考官之一,看到阮亭会试的文章时,颇为赞赏,当即派人去泰和县调查他的情况。”
“阮亭中举后,花费积蓄买了一座新宅子,让他的母亲和妹妹住进去。而阮亭的母亲刻薄愚蠢,时不时刁难阮亭的妻子与娘家人,与街坊邻居关系也不好,她的女儿定亲了,嫌弃嫁妆太少,还故意撺掇着去退亲。王娘子做了错事,因着阮亭帮理不帮亲,没能给她的女儿找一个好夫家,王娘子一怒之下,赶在年关前,把阮亭赶出阮家,以此来要挟他的仕途。王娘子还当众叱骂阮亭,这些事情泰和县许多人都清楚。”
“哪怕被赶出了阮家,阮亭把所有的积蓄和名下的那座宅子都给了王娘子,还允诺每个月拿出十两银子来赡养王娘子。所以,阮亭并非不孝。”
杨清和转而质问王御史,“若是王御史摊上这样一个母亲,难不成您也是不孝之人?”
“自然不是。”王御史赶紧道。
上首的皇帝一手抚着太阳穴,“杨爱卿说的有理,摊上这样的娘亲,确实不是阮亭的过错。”
李春言与高庐脸色变了变,若没有杨清和插手,阮亭怕是要被皇上厌弃了。
见势不对,李春言刚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