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延汗入侵陇西之前,温如蕴的母亲把她送到了陇西。
战乱发生的时候,温如蕴就在陇西,当时整个城都破了,温如蕴身为从京城去的贵女,又有着一副出众的容貌,处境着实不乐观,只看她外祖家是否会倾尽全力保护她。
“我可没消息。”那个妇人依旧压低着声音,“只是我听说,索延汗每到一地,便要强/占钱财与当地的美人。温如蕴就在陇西,她的外祖家,是贪生怕死之辈,能不能护着她,不一定呢。”
又有妇人问了一句,“那她回到京城没有,若是回来了,应当就没出什么事吧?”
秋香色锦裙的妇人语焉不详的道:“回是回来了,只是温如蕴回府之后,一直没有出府。前几日我见到温夫人,观她的神色,憔悴不少呢。”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贵女夫人脸色变了变,低声议论起来。
甄玉棠收回视线,温如蕴从陇西回来,无论她是否遭受意外,都会惹来旁人的议论和猜想,这是难免之事。
一般人应对的法子,便是好生打扮一番,在众人面前露个面,好打消那些漫无边际的猜想。
温如蕴本就声名狼藉,断然不会放任旁人误会她被索延汗侵/犯了。
只需出来一趟,便可以打消非议,然一直不见温如蕴的身影,可见那些夫人的猜想,并不虚假离谱。
温如蕴是否被索延汗夺了清白,甄玉棠不在意,不会可怜她,也犯不着嘲讽她几句,听过就罢了。
宴席上那些妇人倒是讨论的热烈,温如蕴名声没有受损时,这些妇人提到温如蕴是满口称赞。
等温如蕴名声尽毁,这些人又改了态度,提到她的名字,露出轻视的表情。
甄玉棠静静听着那些人关于温如蕴的议论和嘲讽,没吭声。
裴云郦也在赏花宴,在甄玉棠对面的位置。
她打量了甄玉棠一眼,“ 我还以为,温如蕴遭殃了,你会觉得解气。”
甄玉棠轻笑了一下,“殿下,先不说眼下事情还没有定论。如若换作其他事,我自然是乐得看热闹。可是,这件事不同,假设她出了意外,外敌入侵,被索延汗侵占的女子,不止她一人,也没有什么解气的。”
有一句话,甄玉棠没有说出来,受到伤害的女子何其多,更多的是些无辜的姑娘,若是大晋兵强马壮,外敌不敢这般嚣张。
裴云郦面色微征,在她以前的印象里,甄玉棠出身并不煊赫,为人却是落落大方,端庄又有气韵,待人处事比许多世家夫人还要有分寸,性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