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起来,算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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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甄玉棠被护送着离开广州府,她刚出城,广州府高大的城门就被人关上了,炮火声、厮杀声在城内响起,广州这潭深不见底的水,终于变得波涛汹涌。
一部分将士剿灭乱党极其领收,许淮则带领着锦衣卫包围仇府,等着把仇涛绳之以法。
仇涛听见外面的动静,直觉发生了意外,暗道一声不好,抓起床头的匕首藏在袖子里,飞快的朝府门口走去。
看见门口立着的许淮,仇涛沉声道:“ 许大人倒是好兴致,一大早围着我仇府的大门,这是做什么?”
“仇总督欺上瞒下,私吞税银,又与红莲党私下勾结,收受贿赂,存有异心。你说我来做什么?” 许淮冷声道。
仇涛脸色一变,仍然嘴硬,“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官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你胡乱给我安插罪名,总要拿出证据来。”
那几十箱子的金条和珠宝,他藏得很隐秘,除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弟弟,其他人一概不知,他的亲弟弟不可能出卖他,保不准许淮是在故意使诈。
“仇总督不见棺材不落泪!” 阮亭一身湛蓝色锦袍,手里没有拿着折扇,踱步过来。
仇涛讶异的盯着阮亭,之前他见过陆致一次,印象中的陆致浪荡不羁,眉宇间透着风流。
可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陆致,没有了玩世不恭和风流浪荡,墨眸黝黑难测,轩扬又威仪,浑身上下透着矜贵。
仇涛脸上的吃惊迟迟未消,宛若明白了什么,他指着阮亭,“陆…陆致,你竟然和许淮是一伙的?”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仇涛为官多年,与无数人打过交道,断然没有想到会落入阮亭设下的圈套。
许淮不屑的笑了一声,“ 这位可不是苏州府富商之子陆致,而是新科状元郎阮亭。”
闻言,仇涛脸色惨白,“怪不得你到了广州府没几日,就与我弟弟搭上了关系。你倒是好手段,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姜还是老的辣,他又哼了一声,“就算你是朝廷命官又如何,本官没有与红莲党私下勾结,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本官!”
阮亭神色淡漠,厉声道:“ 仇平与我打赌,输了几十万两白银。他连夜去郊外挖金条,原来那里还藏着几十箱的金银珠宝,都是仇总督的手笔。仇总督任职期间,敛财无度,包藏乱党,其罪当诛,你还有何颜面辩解!”
“仇平?” 恍若一棍子打在脑门上,仇涛瞬间没了精气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