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想到一件事,“去年你生辰那日,我说赶在每年的这一天,与你一起在海棠树下埋坛酒,没想到,今年可就食言了。”
甄玉棠轻快的道:“今天还没有彻底结束,还有时间呀,不如我们现在去埋酒吧?”
阮亭怔了一下,“好。”
他给甄玉棠披上了斗篷,这才牵着她的手,朝海棠林走去。
忙活了这一遭,两人歇下的时候有些晚了,加之白天忙碌了一整日,躺在锦枕上,困意涌上来,阮亭把甄玉棠抱在怀里,沉沉入睡。
本以为会一夜无梦,然而,阮亭久违地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他与甄玉棠成亲的第十年,他奉旨去广州府剿灭乱党,一走就是两个月。
离开京师时,他与甄玉棠因为一些琐事起了争执,去到广州府后,阮亭忙着处理烂摊子,并未主动低下头给甄玉棠写信。
乱党落败的那一日,正该是大快人心的时候,他却收到了从京师来的急信。
信中言甄玉棠中了毒,没有多长时间了。
面对乱党也依旧胸有城府的阮亭,收到这封信的那一刻,他心头却是笼罩着浓浓的害怕。
他害怕甄玉棠离开他,他害怕失去甄玉棠。
接着,他请了当地的名医,快马加鞭,只用半个月的时间就赶回了京师。
路上跑死了多少匹马,他没有数过;连日的赶路,身上的伤口包扎了又一次次地裂开,他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他只想赶快见到甄玉棠,陪在她的身边。
赶回京师的那天,京师落了雪,银装素裹,雪天一线,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清丽又典雅。
阮亭大步踏雪,素雪落在锦氅上,氅衣变得湿润,鬓角透着赶路的微凉。
他越过屏风,看到了依靠在床头面色苍白的甄玉棠。
甄玉棠正在看落雪,面容十分平静,并没有不久于世的恐惧,也没有不甘与难过,她静静地看着轩窗外洋洋洒洒的落雪,看着那一草一木,温柔平和,仿佛要把所有美好的东西记在心里。
然后,甄玉棠的眸光落在阮亭身上,她的眸光是同样的平静,和看着方才的那些落雪没有丝毫区别。
她轻轻笑了下,对着他道:“你回来了!”
阮亭一直以为他对甄玉棠并不多少情意,甄玉棠是他的夫人,是一个还算称心的妻子,只要甄玉棠不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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