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另一边沈云飏早就看到这情况,不过倒是没动,只坐在桌边饶有兴味的眯了眯眼。
“你放手。”
顾浅情一边挣扎一边开口,却不料这句话让云珩的双臂更加用力。
“别走……”
十七年藏在心底,强迫自己忘记的人此刻昏迷中叫着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别走,顾浅情突然就想起晚饭时云想衣的话,“您当初是爱惨了我爹吧?”
当初有多爱,顾浅情记不清了,只知道十七年,自己以为早就放下了他,可却还是因为他受伤的消息千里迢迢赶回来,会心疼他受苦,会在他挽留的时候舍不得,会在再见到他的时候,觉得自己之前十七年的努力,朝夕之间付诸东流……
“云珩,顾浅情已经死了。”
这句话里带着难掩的颤抖,眼中的泪到底是滴在了云珩的衣襟上。
咬了咬牙,终是狠心推开云珩,却在听到云珩一声闷哼的时候又焦急的查看他伤口。
看够了戏,沈云飏这才装作不知情的走过来问道:“虞夫人,云伯父怎么了?”
顾浅情背过身去擦干了眼泪,而后道:“没什么,或许是……做梦了吧。”
“做梦?那是不是说,云叔父要醒了?”
“也许吧,你先照顾他们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顾浅情便直接离开。
关上房门,一眼便看见靠着门假寐的凌修。
顾浅情没有说话,迈步便要离开。
身后的脚步声很轻,顾浅情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阁下有事?”
凌修看了看顾浅情道:“没事。”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凌修默了默,终是点了点头。
待凌修离开,顾浅情缓缓坐在石椅上,这云府景色,十七年,不,现在应该是十八年,十八年未曾变的景色让顾浅情恍然以为又回到当年,当年她没有离开云府,云珩也没有迎温婉进门……
烛火将屋中人的剪影映在窗上,凌修轻轻敲了敲门。
云想衣开门看见是凌修时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