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酸归酸,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擦干净某人的脸,看着他干裂起皮的唇,肖雨栖认命的又掏出块干净的绢布,沾了水小心的浸润着他的唇,倒是没再敢给他喂剩下的半葫芦稀释改良液,也是怕自己再喂,负负这货得活活烧死。
当然,也不敢再粗鲁的卸掉人家的下巴,那什么,卸啊上啊的次数多了,她也怕把人给玩坏了,万一以后,人家负负习惯性掉下巴可咋办哟!到时候人家还不得怨怪死自己?
即便不怨,这么个长的俊的雄性,动不动下巴壳子就要掉,万一将来找不到老婆,让自己负责可怎么破?
算了算了,谁叫自己倒霉催的正好给碰上了呢?
两辈子都没有伺候过人,连妈妈大人都没有伺候过的外星人,第一次居然先献给了这么一位主,唉!“真是便宜你了,混蛋!”。
嘴上酸着嫌弃,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很是认命的继续给某人补充水份。
补充完了水份,看着头顶发威的太阳,肖雨栖又止不住的暗叹自己倒霉。
嫌弃早晚冷热的温差,心里嫌弃的要死,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都顾不上填饱自己的肚子,她举着匕首,就近找了两根长荆棘条砍下,飞速的削刮干净外表,然后从大全里取出辆平板车,又找出一捆细麻绳,在只能容得下两人并肩躺下的小小平板车顶上,肖雨栖给搭了个简易的遮阳棚子,上头盖的是件旧衣裳。
搭建好遮阳棚后,模样看着是滑稽了点,也丑了点,不过好在是能给病号遮住这秋老虎的阳光,对于这样的成果,外表虽然差强人意,肖雨栖还算满意。
至于事后,要是纪负负问起他身下的车子是哪里来的?她台词都想好了。
到时候自己就说,是箱子底都磨损的不像样子,路上被自己拉掉了,然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了找来的呗,反正这人都晕了,借口还不是随便自己编?
再说了,她这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想着让他能躺着身体好受些么。
把人抱上板车上躺好,小小的丑棚子遮不住整个人全身,肖雨栖便把纪允的头放在丑棚子下,也就是板车头的位置,刚好丑棚子能遮挡他的上半身,聊胜于无吧。
把箱子里的东西捡吧捡吧放车上,底子也差不多磨损坏的箱子,伸手几下劈成木头块,肖雨栖也没舍得扔,依旧放在纪允脚下的一侧,想着夜里过夜还能当柴火烧,废物再利用。
干完这些杂事,再度上路前,肖雨栖把先前给纪负负擦脸的绢布,简单的搓洗干净,再度浸透冷水后稍微拧了拧,然后一把敷在了纪负负的额头上,给他做了简单的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