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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对方指着被他捏在手里的户籍贴,而后又指了指车上的纪允,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话风突变,“不对呀小子,你的户籍贴上,明明只有你一个人的户籍,那爷问你,你车上的这人是谁?为何没有户籍?”。
肖雨栖心里有句麻麻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就知道!其实打排队开始,她就早料到会有此一出,所以才多准备了几两碎银子的嘛。
戏精栖面上一紧,一脸的告饶之色,对着看门狗子拱手讨饶。
“哎呦军爷呀,您明鉴呀!小的这不是出来逃荒,不幸跟家人失散了么?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想着娘老子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催小的找个媳妇安安心,这不,逃荒的路上,看到这小娘们可怜,‘他’老子娘正要卖‘他’去花楼,小的一时心软,就花了些精贵的吃食买了‘他’,也算是救人一命啦……”。
纪小娘们允:连花楼都知道?不行!回头小丫头一定得好好教!看她小嘴嘚嘚的说的都是些什么?怕不是要上天哟!
纪允心累的一米。
“那你这户籍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是户主,上头也不见你家人父母?”,看门狗寸步不让,不要以为他是个傻子!
肖雨栖……这个问题她也不怕,说词她有的是。
“军爷有所不知,小的家里人口多,别看小的行五,小的下头还有三个弟妹呢!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的的爹嫌弃小的吃的多,当初大哥一成婚,小的爹娘那个狠心啊!哥哥成婚后的次日,就给小的跟小的另外四个哥哥全都分了家,说是让我们自己个讨生活,死活都别赖父母。
当初小的的爹做的可绝啦!
为了怕我们哥几个回去吃他的啃他的老,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哥几个的户籍统统都迁了出来,一丝余地都不给我们留,甚至绝到,当时就给我们兄弟都单独立了户。
唉!可怜我兄弟五个,人家家里服劳役只需去一人,我们可是被爹娘给害惨了,五个都得去,个个都逃不掉啊……”。
戏精栖入戏太深,甚至还哼唧唧的假意哭唧了一把,当然,没有眼泪就是。
那可怜兮兮故意卖惨的模样,要不是知道她的老底子,纪允甚至都要信以为真了。
真是不知道,小丫头这些鬼话,全身的戏,到底都是打哪里学来的?
肖雨栖会告诉他吗?
不!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这些愚蠢的人类,自己是当初在葫芦谷闲的蛋疼,没事领着猛兽,去外村听老少爷们,奶奶大娘们讲古时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