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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黑衣男忽然间我只想要永远地隐瞒一切,我不要让我的悲哀和烦恼也成为她的,至少不要在此刻。
子破门而入,身后跟着另一个男子,身着月白袍。
他们的气质迥然相异却相得益彰。一个是夜色,一个如月光。
那先前的一个连愤怒痛苦都冻成了冷峻,黑眸里锁住了所有的光明,是燃烧的冰,或者凝结的火。
后面的男子却是温雅的,忧伤的,连转侧的目光都微微含愁,却连愁绪都是温暖的,怡和的,放着微光。
我认得前面的那人。
七年以前,他出现过,然后便是那场红莲峰上的大火。当我想起他的名字时,他已飞扑而来。
我拔出剑,挡在阿湄身前。
但是大哥比我更快,他们在空中相遇,迅速过招,一起落下地来。
“关荻!”大哥的声音已不复平静。他苍白的脸映起异样的红晕,眸中神情与关荻无比相似。
关荻冷冷道:“是我。”
大哥再不说话,剑影乍起,出手便是杀招。而关荻的武器仍是一条铁链。链风剑影,两人战在一起,一时难分上下。
大哥名列当今三大顶尖剑手之一,我有生以来未见他败过。关荻却可与他战成平手,实在不能不令我心惊。
大厅里乱成一团。人们纷纷抄起兵器上前围攻。那个月白袍的男子剑意从容,替关荻掠阵,衣袂飘然间逼退了所有的其他人。他的剑法飘逸轻灵有如其人,似三月惠风吹衣拂面,比起大哥甚至有隐隐胜出之势,我却从没有听说江湖有这样一个人。
厅上数十人竟一时奈何不了这两人。可惜池总管日前带领所部精英赶往滁州处置紧急事宜,不然事态也还不致如此。
我知道阿湄除却轻功,其他功夫只是平常。我护着她站在厅角,想要加入战团,却又放不下心。
她忽然扯扯我的衣袖:“揭了我的盖头你便去,我会和荣嬷嬷回房等你。”
我感激又撼动,轻轻揭下她的盖头。
我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灯火下看她,她的容颜让我足以记取一生。
“你自己小心。”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终是不放心我在这里激战。
“你放心。”我深深看她一眼,拔剑而上,掠过人群,接过了白袍男子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