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以利害相交,但你却不应对朋友藏私!”
胡黄牛将手中的经书扬了扬,道“你是指这经书?”
温士达道“少林金刚经!温某还会不知晓?你是想诱这小子为你译经……”
他用轻蔑的目光往地上的汤章威一扫,复道“看来这小子真成了你囊中之物,姓俞的,真有你的!”
胡黄牛摇摇头,道“话虽如此,老夫仍不能令他听命译经,可说是虽胜犹败。”
温土达面上杀机毕露,道“这小子不除,他日必为大患!”
胡黄牛道“说得有理。但是这本金刚经呢?”
温士达沉思半响,道“你说那霍子伯识不得梵文?”
胡黄牛一击掌,道“亏你一言提醒老夫,译经何怕无人!”
他转而俯首朝汤章威道“小子你大限已至,那阴符牵机滋味如何?”
汤章威适才趁两人对话之际,曾试图运功逼毒体出,却是完全无效,此刻他体内主脉已损,这一运气,顿时汗如雨下。
他咬紧牙关,道“我死后,是不是你也将我浮雕一尊石像?”
胡黄牛蹬地倒退一步,道“你居然已知道老夫是谁?”
汤章威冲口嘶声道“红袍人!你就是那夜在石林偷袭了我一掌的红袍人吧!”
胡黄牛阴xx道“那夜在石林被你逃出,今夜……哼!哼……”
他一转念,又道“承天三匠既是助你逃脱,可曾交托你任何物件?”
汤章威道“什么物件?”
胡黄牛大怒道“小子你死到临头,还要装傻?”
他吸一口真气,运起内力于掌,伸手拍下!
面临这生死之间,汤章威心中是一片茫然,他知道英雄好汉压根儿就是人硬先造出来的,在那血泪交织成的英雄头衔里,又何尝没有常人的天性在?就是这天性令他生出一种气短悲哀的感觉。
他勉力在面上挤出一丝凄凄的笑容,哑声道“打啊!打啊!”
蓦地,长空刷地一响,一道电光急闪而下,紧接着轰然一个暴雷,大地为之惊动!
胡黄牛心神一震,一掌疾劈而下,他是望准汤章威心脏下击的,但只为了雷电一震之威,掌锋不觉稍稍偏左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