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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件事。”薛洛基刚摸到门把手,唐昭宗又发话了。
“大人?”白无敌心一沉。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逃出城去,躲避你的责任。我看得出来,你生就是个城里人。但为了请你放心,我还是会在今晚之前,把你的情况通知其他城市的唐昭宗们。”
“大人,我向您保证,我压根儿没这么想过。”
“真的么?那你就得控告你自己的脸了,因为它流露出想逃跑的表情,对你犯下了诽谤罪。”
白无敌没命似地跑回破鼓酒家,和一个匆匆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正着。这个人之所以这么急,因为他胸口上插着把矛。他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白无敌脚下,死了。
白无敌从门框望进去,一下抽回身来。一把大飞斧,仿佛一只山鸡,“嗖”的一声从眼前飞过。
小心翼翼再看一眼,才知这斧子其实不是专冲着他来的。破鼓酒家黑乎乎的店堂里一片大乱,众人打成一团。又看第三眼,这一眼看得比较仔细——他发现其中不少已经挂了彩。白无敌侧过身,躲过一把猛扔过来的凳子。凳子飞到街道另一头,摔了个粉碎。随后,他冲进店堂里。
白无敌身穿深色长袍,经久不换,加上难得洗一次,颜色愈发深了。店堂里灯光幽暗,场面混乱,谁也没注意一团暗影飞快地从一张桌子钻到下一张桌子。有一个打架的正踉跄着后退,脚仿佛踩上了谁的手指头,好像有谁的牙在他脚脖子上狠命一咬。他尖叫起来,盾牌脱手,正好给刺过来的匕首让了道,他的对手在惊讶中一刀将他刺了个对穿。
白无敌边吮着受伤的手指,边弯着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飞跑,终于摸到楼梯附近。一支十字弩箭射进他头顶的楼梯扶手,他发出一声哀鸣。
他没命地往楼梯上冲,觉得随时可能飞来射得更准的箭。
一个留着黑络腮胡子的大块头,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剑,一手在拧一扇门的把手。
“嘿!”白无敌大叫。这人一回头,几乎是无意识地,从肩袋里抽出一把短飞刀扔了过来。白无敌迅速低头闪过。身后响起一声锐叫,只见一个拿着弓正在瞄准的人扔下十字弩,捂住了喉咙。
大块头又去摸第二把飞刀。白无敌疯狂地想法儿应付,最后狗急跳墙,摆出薛洛基施法的架势。
大块头迟疑了,紧张地左顾右盼,不知会出现什么。其实什么魔法都不会出现,只是与此同时,白无敌自己冲了过去白无敌一把打开门,冲进去,随手把门紧紧撞上,整个身子堵住,大口喘息着。
进了屋便十分安静。韦婉儿在低矮的床铺上睡得正香,靠在床脚的是他那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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