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厨房区鲜血淋淋的场景,接下来送他去医院包扎和收拾厨房残局的人是她,谷欢赶紧制止,“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订餐。”
“没什么,就是简简单单的拍黄瓜……”
这种东西是家常菜,外边肯定订不到,谷欢郁结,认准了傅言就是故意的,但又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只能重重摔下手上的东西发泄不满情绪,走进了厨房区。
诸如此类,谷欢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还要伺候傅言,帮他翻书页,据说是因为胳膊没有力气,帮他倒水,据说是腿没有力气,帮他按摩,据说是因为脑袋晕……终于有一天傅言提出了帮他洗衣服和洗头甚至眼看着要发展成洗澡这种僭越过分的要求,谷欢终于忍无可忍了,甩下手中擦地的拖把,一把拉起他的手,“走!去医院!治不好你的病,我就把医院炸平!”
傅言也没拒绝,顺势趴在她后背上,如同这几天来一直的虚弱,“你背我吧,今天脚没有力气。”
就算他真的瘦成了皮包骨,可谷欢怎么背得动他,认定他在胡闹,谷欢气得抽眉毛,“两条腿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废了?傅言,你给我适当点!”
“今天王文娇过来了,她身上的味道太重,我又吐过了一次。”
谷欢身上一僵,“傅言,你说实话,真的是因为味道你才吐的?”
傅言在谷欢脖子上重重吸了一口,“你身上没有味道,所以我吸了不会吐,感觉很舒服。”
“病了就去医院,你骗我没有用的。”
傅言说,“已经去过了,过两天等着拿结果就行,其实我有点洁癖,这种反应很正常,而且我还没得到你,舍不得死。”
没认认真真说两句,话题又被他扯远了,谷欢把他推开,“那就少来烦我。”
傅言瘫坐在沙发上,“我都已经暗示成这样了,怎么谷律师好像根本听不懂的样子。”
丢下他继续去忙资料,“跟神经病没话说。”
“我说王文娇今天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和感叹。
谷欢才回过神来,“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相比这个,你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这方面吗?”
谷欢冷眼,“没兴趣。”
傅言捋了捋头发,“最近曹贵乖多了,今天王文娇过来好像还是曹贵的意思,说关怀一下邻居,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虽然跟原本的计划有点出处,但现在差不多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