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换了新的?”他问。
“这你都知道……”
“味觉没出问题。”他轻笑。
这次……葡萄味的,还有些薄荷的凉意。
乔沐元也不大爱抹口红,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喜欢抹点润唇膏,今天就是。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纽约?”他又问道,像个家长。
“前两天。”
“特地来看我还是假期结束了?”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乔沐元没回答,站起身,把碗筷送了出去。
纪长慕看着小姑娘浅黄色针织裙下娇弱弱的身姿,唇角扬了扬。
没多久她又转身回来,递给他一杯温水:“你想要什么?或者有没有想吃的?”
“没有。”他言简意赅地回应。
“那我回家啦!”
“乔沐元。”他叫她的名字,好看的眸子里是浓郁的黑色,如墨汁浸染。
“嗯?”她以为他要问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问。
当然,乔沐元也没回去,坐在一边陪着他。
纪长慕嫌身上的病号服穿的时间久了,要洗澡,可身子弱,又没力气。
乔沐元在一边画画的时候,纪长慕就跟自己较劲,还是想支撑起来去浴室。
她瞧见了,问道:“纪哥哥,你想去洗手间?”
“嗯,洗澡。”
“别折腾,明天再说吧。”
“不好。”纪长慕有洁癖,他似乎能闻到身上不好闻的药水味,混杂在一起,让他不舒服。
“那我照顾你洗澡?”乔沐元其实没做过这事。
“不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还洗什么澡。”乔沐元生气,“不就是怕我看你嘛,看看又怎么了?就你金贵。”
“……”纪长慕冷睨她。
“看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你一个病人,还怕人看么?再说,你这么怕我看,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男人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纪长慕听她这么一说,眼睛猩红:“小姑娘家,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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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八岁。”乔沐元站在他面前,“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我帮你洗澡,不要的话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