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窗子太小,钻不进去,他伸手抓住二楼檐口的水泥边沿,悬空吊在上面,往左移到后阳台处,再伸手抓住阳台上的栏杆,先是伸出头往里看了一下,见没人,他才耸身上去,轻轻跨上阳台。
他蹲在墙外的一角,倾听里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刷”,郝建从狭长的后阳台翻进窗户,进入别墅二层大厅。
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主卧室,一个会客室,一个书房。二楼过道里的灯光都开着,但看不到人,只听到三楼有电视机的声音。
这时刚过十点钟,别墅里很安静。
二楼东南角主卧室的门关着,细听里面似有人声。郝建轻轻转到前面的阳台,大厅前面的阳台与主卧室的阳台是通的。
郝建蹑手蹑脚地走到主卧室窗前,窗帘拉着,但从一个角上隐约能看到床上的情景。郝建眯眼往里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里面的席梦思大床上一片雪白,两人叠在一起在做那种事。他们都憋着声音,只是在那里扭动。郝建看得懂这个很小的画面,心里有些激动。
这对狗男女,在用这种方式祝贺阴谋得逞。
哼,你们高兴得太早了。
郝建在心里对他们说了一句,克制住激动,悄悄从裤子袋里拿出手机,准备录音。
他知道,这种事情做完,一般情况下,偷事男女会说话。
果真,两人气喘吁吁地做完事,惬意地说起话来。
郝建赶紧打开微信里的录音功能,对着那个开着一条缝的窗角。
“明天,你准备怎么安排?”
这是丘梅芳得到满足后的声音。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在外面跟阿黑说过了,他问我给多少钱?”
这是关根振得意的声音:
“我说我跟丘总商量一下,晚上告诉他。”
丘梅芳说:“我们每年给他们一百万保安费,他们还要钱?”
“这是不一样的,弄掉两个人,至少一人五十万。”
关根振内行地说:
“我从阿黑的神情上看,这次他想赚一笔钱。”
“那你说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