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检票,陈红美突然走上来,轻轻抱了他一下,流着泪说:
“恩人,谢谢你。”
郝建慌得满脸通红,张着两臂说:
“快不要这样,大家都在看着。”
在众目睽睽之下,陈红美凝视了他一眼,才转身埋头走进闸机,抹着眼泪向站台走去。
晚上八点多钟,蓝天俱乐部A028包房里,一个头顶只有一撮毛的混混侦探回来,向阿彪汇报说:
“彪哥,陈红美已经出院了。”
阿彪惊问:
“她什么时候出院的?”
“就今天下午。”
一撮毛说。
阿彪三十六七岁年纪,因心狠手辣和阴毒黑沙功而在齐湖上出名,获得城北区头号老大的称号。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几天,他的彪哥帮竟然被一个吃软饭的上门穷婿弄得损兵折将,有窝不能归,在外四处躲藏,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他仰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自说自话地说:
“她逃了就逃了,现在就是杀了她,也没有用了。她肯定已经把情况告诉了软铁王,也向警察作了反映。”
一撮毛说:
“彪哥,现在只有去杀了那个软饭王,才能挽救败局,保住这个楼盘。”
“对,保护这个楼盘,就等于保住了一个聚宝盆。”
阿彪看着他说:
“你说说,谁能去杀掉他?”
“我去吧!你给我一个助手,我马上就去杀了他。”
一撮毛骄傲地昂着头说:
“一个软饭王,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彪咧嘴笑了一下,看着他说:
“张武兵,龙水木,胡胖子,三个高手都不是他对手,你有什么本事杀他?”
“我。”
一撮毛搔着头发说:
“我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