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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几条路,从这个码头一直到县城,中间会经过十几个村子,其中就包括你们村在内。这个活计你们肯定能干。”
“所以,就算你不来找本官,本官也会让人去找你们这些里正过来。”
“回去吧。召集你们村子里的青壮,等工部的大匠来了,再挑个良辰吉日,咱们就开始动工。”
“还有,告诉你们村里的青壮,让他们早上上工的时候别吃饭,工地有吃的。一天三顿,顿顿有肉的那种。”
“等下工的时候别走那么早,看看厨房那边还剩下多少肉,如果多了,可以住家里拿点儿。”
“毕竟是户部出钱,有沾便宜的机会,可千万不敢放过。”
陈二狗顿时大喜过望,对着丁略知拜道:“多谢大老爷!小人这就回去通知村里的青壮!”
丁略知点了点头,等陈二狗滚蛋之后才彻底瘫坐在椅子上。
现在这官真是越来越不好当了,都他娘的得教百姓占朝廷的便宜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皇城司的那些鹰犬盯上……
……
丁略知这个知县在瀛州头疼,赵桓这个皇帝在汴京城也很头疼。
靖康五年十一月初九,往常这时候虽然冷,但是离下雪这两个字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可是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场忽如其来的暴雪继续好几天下个不停,甚至直接把整个汴京城都给拍到了雪堆里面。
赵桓这个皇帝倒还好一些,毕竟再苦不能苦皇帝,再穷不能穷后宫,宫里面物资充足,人手又多,负责洒扫的太监和宫女很快就能把积雪给清理掉。
但是皇宫自古来就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不能把皇宫这个特例当成常例——如果把目光放大到整个汴京城,那就能明显看出来皇宫里面跟宫外的不同了。
鹅毛大的雪片下起来遮天蔽日,百姓前脚刚把院子里的积雪给清出去,后脚这大雪就再次没过了脚面。而街道上一层又一层的雪,已经足有三四尺厚。
众所周知,汴京既是大宋的政治中心,也是一座高度商业化的巨型城市,本身生产的粮食并不是很多,相对于整个汴京城每天的消耗,那点儿产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基本上还是以其他地方转运输入为主。
这也就意味着,百姓家里的存粮不会太多。而没有了吃的,人心就会不稳。
甚至有传言说是赵桓杀弟囚父的行为终于激怒了老天爷。
至于为什么靖康元年的事儿要等到靖康五年才惩罚官家,那可能就是因为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再加上神仙下雪什么的也得走个流程,所以耽误了几天也很正常——放到人间,可就不是几年过去了么。
这种狗屁倒灶的传言是哪儿起来的,赵桓倒是不关心,反正能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