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宪兵队也要让他三分,你看闹了这么久,日本人出面了吗,都在看潘溜子的笑话呢!”
“是啊,还是您眼光准,这场戏呀,还有的看呢,咱们正好瞧个热闹,这比唱戏的有意思!”
“要说着潘溜子,当年在这天津卫也是一号人物,可是这去了北平,就不认人了,回来趾高气扬的,听说谁都不给面子,这不,吃了亏了,我就说,在咱们这里,还的是白爷和袁三爷说了算,别人都不好使……”
许诚言听着耳边议论,知道今天也难有收获了,热闹也看够,他便叫来服务生,结了账,起身离开,迈出走出了咖啡馆。
此时街道上都是人,许诚言顺着墙根慢慢挤出了人群,正准备离开,突然就听身后一声喊:“你站住!就是你!”
许诚言一愣,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手臂上吊着绷带的男子,另一手拿着小旗子指着自己,眼神凶狠,紧紧盯着着他。
许诚言眼力极好,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前几天在火车偷自己行李的那个窃贼混混,只是现在换了一身装束,打扮的人五人六,混在人群里摇旗呐喊。
这时,这名混混和许诚言四目相对,也确认了许诚言就是差一点把自己踩废了的那个人,马上对身边的人招呼了几声,一起向许诚言追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青帮里的混混,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同伙招呼一声,自然是一拥而上。
许诚言心里暗叫不好,这么多人,他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挡的过来,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他根本不敢停留,转身就跑,这伙人在后面也是紧追不舍。
许诚言的身手敏捷,脚下跑的飞快,可是他却不如对方熟悉地形,刚跑过几个街口,就被这些人东绕西绕,追的越来越近。
就在他打翻一个混混,冲过一个街口的时候,一道身影从一旁冲了出来,一脚踢翻了一个追兵,转身对许诚言喊道:“快,往西跑,过桥!”
这突然出现的帮手,让许诚言一愣,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在火车站,为自己找回行李的那名青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就是他,就是他挡横,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那个吊着绷带的混混正好追了过来,看到两个人一起出现,又大声呼喊着,把周围的同伙都招了过来。
许诚言和青年不敢停留,一起向西跑去,再向前,就是金刚桥,金刚桥是海河北段的一道桥梁,只要过了金钢桥,再向南跑上两条街,就可以进入日本租界。
因为青帮混混们在市区还可以胡作非为,可是一进租界,就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这样当街追杀,肯定是要被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