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反倒是把手里方才紧握的缰绳递了过去。但此时的刘睿影已经心气儿全无,根本就不想再骑马了,只想这样坐着发呆。
“做事不能总由着性子!”
老马倌冷不丁的说道。
刘睿影白了他一眼,知道他那张嘴里又要说些什么老生常谈的大道理。顿时就想把脑袋塞进屁股下面的草料里,耳不听心不烦。
老马倌见状,也并未再多言。牵着马,把缰绳放在他身边,随后就默默离开了马棚之中。
那天到最后有没有骑马,刘睿影却是自己也记不清了。现在回忆起来,当日的所有都显得异常烦躁。不过老马倌那句话倒是在暗地里影响了他许多,至少现在的刘睿影并不会再因为想不通的事情而烦躁不堪。即使心中有个疙瘩解不开,他也能分得清主次,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去做什么。
看到蒋琳琳的车架缓缓开动,刘睿影招呼着华浓也骑着马朝前走去。从这里到太上河已然很近,若是中途没有意外,只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到。
想到这里,刘睿影却是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成天都想着会有意外呢?他虽然不迷信,但这种念头却着实有些不吉利。刘睿影曾听说,做了不吉利的事情后,只要连续“呸”三声便可化解。不过他现在骑在马上,身边还有众多已经知晓他身份的太上河中人,如此做法着实有些不雅……因此他便当即自创了个新法子,抬手对着自己的脑壳拍了三下,似是要将这种不吉利的念头打出去。
“师叔,你没事吧?”
华浓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只是刚才忽然有些头疼,不碍的!”
刘睿影说道。
他没有对华浓说实话,要是解释清楚,难免让身旁的人听去笑话。况且华浓孤身一人,常年居于山野之中,哪里会动的什么吉不吉利之类的事情?不过让刘睿影感到欣慰的一点事,这孩子终于能够知冷知热了。方才的事情若是放在刚见面时,华浓定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那时的他,冷的就像一块冰。
若不是他还睁着眼睛,还能呼吸,吃饭,喝水,走路,那简直与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区别。对于外界一切,只要与他无关,那华浓便不会有丝毫理会。即使有个人在他身旁拔剑自杀,他的眼皮却是都不会抬一下。
那时候的华浓心中只有自己。
只要自己不渴不饿不受冻,旁人就算是都死绝了,于他又有什么干系?
看到华浓现在这般样子,倒是越来越像个人了。只是刘睿影心中却闪过一瞬悸动……华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事坏他也拿捏不准。有些人是不能用常理来要求的,华浓能被萧锦侃所看重,收为徒弟,想必他的身上除了剑快之外,定然还有过人之处。倘若就这般的消磨下去,他与这人间越来越融入,岂不是说明他也变得越来越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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