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有这么大的功劳?不论是在定西王域还是震北王域,亦或是博古楼中,都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定西王霍望嚣张霸道,从来未曾将他放在眼里。狄纬泰看着拉成持重,实则野心勃勃。震北王上官旭尧,好似慵懒闲散,但又心机深沉,让人摸不清底细。
而且震北王上官旭尧虽然与定西王霍望同在西北称王,但根据中都查缉司的记录,二人却是向来都没有什么交集才对。他们无论是个人性格,还是对待草原王庭以及中的股查缉司的态度都有着云泥之别,可以说是两个毫无交集与共同点的人。可是他俩却因为刘睿影而排出仪仗,联袂向擎中王刘景浩以及中都查缉司报喜,其中的内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茗茗见刘睿影有些一筹莫展,心中却是欢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时刻居安思危才是一个男人最该有的心态与品性。要是刘睿影因为邓鹏飞和毕翔宇的一番话便喜上眉梢,难以自持,反而证明他日后无甚大出息,也会迟早身陷漩涡中,支离破碎。不过依照刘睿影当下得表现,赵茗茗却是越来越觉得他完美!
“二位谬赞了!身为中都查缉司中人,自是要扛起天下兴亡太平于肩头。在下位卑言轻,不敢说什么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只是尽所能的忠于职守罢了。”
刘睿影颇为客气的说道。
蒋琳琳带着两位侍女在厅后的房中收拾东西,但厅中对话她却支棱着耳朵,一字不漏的听着。看到邓鹏飞与毕翔宇对刘睿影的态度,她会心一笑,觉得自己着实没有看错人。刘睿影虽然现在只是个中都查缉司的省旗,但却已经立下这般大的功劳,闯出如此高的名声与威望。假以时日,就算是升中都查缉司掌司也不是遥不可及之事。
邓鹏飞转身倒了一杯酒,和毕翔宇一道,跟刘睿影喝了一杯。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赵茗茗与华浓二人身上。
赵茗茗依旧是穿着在饭铺中的那身衣裙,好巧不巧的,也是一身白色。只不过和李韵相比,她的衣襟以及裙摆上,有些星星点点的暗红,那暗红不似染料,也绝迹不是什么绣花纹路。邓鹏飞是世家子弟,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便未多想。毕翔宇虽然早已利剑入鞘,马放南山,但依旧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他只看了一眼后,便知道赵茗茗衣衫上的点点斑驳是血迹,而且还是人血!
一时间,他竟是有些激动。曾经身为武修,又行脚天下的那种久违感觉好似全都一股脑的回来了!
再看赵茗茗面庞,却是与李韵相比不逞多让,反而更多了一层高贵。湿润的河风透过打开的窗子吹佛进来,此刻并没有到飘花的时间,但厅内依旧是满室盈香。
河风吹动了赵茗茗身上的白衣,让那些个血迹的斑驳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她负手而立,就好像夏日绝峰上千载不变的积雪,一双眼眸则好似深夜草原上最亮的星光。
这样一位美好的女子,着实不应该走进这画舫里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俗气。千载不变的冰雪,就是冰雪,不需要任何温暖。深夜草原的星光,就是星光,不需要任何灯火。当然也没有任何温度能够与千载不变的冰雪所比拟。也没有任何灯火可以掩盖得住草原深夜的星光。
这样一位美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