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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听到这话是时,刘睿影当然不相信……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人的血,怎么会变成黑色的?更何况内脏化为鲜血这样的事太过于玄幻,既不通医理,也不符合常情。
这一路上刘睿影也杀了不少人。
杀人是必要流血的。
血腥味他已经闻过太多次,算是习惯。
不过像这位蓝袍人一般,活生生流干了自己的血而死的人,却是第一次见。
现在他才知道老马倌所言非虚。
人的血流干后,果然就会如此。蓝袍人还未放下自己的执念,这会儿应当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刻。
被华浓这么一挪动,蓝袍人奋力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华浓。
过了良久,华浓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剑气先前被压在身下的两边没有剑鞘的长剑,双剑并做一把握在手中,对准他的咽喉刺了进去。
刘睿影想要阻止,却慢了一步,已然是来不及。
剑锋入喉,蓝袍人的眼神变的有些温柔。他奋力的想开口说话,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那是他被切碎的喉结敲打在剑身上所发出的。声带已经破裂,他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的。最终只能像离水的鱼一般,动了动嘴唇。刘睿影和华浓都从这唇语中读出,他想说的无非是“谢谢”两个字。
华浓拔出了剑,从怀里掏出个手绢来盖在了他的脸上。这手绢极为花哨,当做死人的遮面着实不太合适……初吃豆腐面时,糖炒栗子嫌弃华浓不识好人心,赌气扔掉的这块手绢,没想到华浓竟然将其捡回收好,一直带在身边。
刘睿影脑好里瞬间有了个极为大胆且好玩的相反。
糖炒栗子这么调皮的姑娘,的确需要个持重的人在身边调和些许。赵茗茗给她的只有放任与溺爱。两人名义上是主仆,相处的方式却似姐妹,而实际的生活里又与母女相差无二。这样的环境下,怎么会有所成长?
刘睿影觉得自己在查缉司里的时候,虽然没有人这样惯着自己,但终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直到这次出门,他才明白人间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华浓是个对外物毫无感觉的人,他既然能如此收藏这块手绢,当然是为了手绢背后的人。刘睿影饶有兴趣看着华浓,却是越看越有觉得他与糖炒栗子很是般配。只不过这念头只在脑子里想了想便压了下去。
这话想要说出口,不但需要时机,还需要合适的方法。不然只会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
“师叔,
你怎么了?”
华浓问道。
刘睿影不知道他自己已经面带着诡异的笑容,盯着华浓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饶是华浓这般有定力的人,却是都忍不住的问出来。
“没事……没事!这尸体我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