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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对着的八间大正方,刘睿影随便挑了一个便推门而入。
屋内大厅上整齐摆着两溜共计十八张椅子,但每两把椅子中却是没有配套的茶几。对于屋中的陈设,刘睿影虽然没有什么研究,可却也知道一般都是八张椅子,四个茶几。这不但是中都城内的典型陈设,也是其他王域所效仿之处。起码他去过的定西王府,就是如此。
但他心中仍然在惦念着那块赤金九龙盘绕的牌匾。
自从皇朝覆没后,“龙”作为皇权的象征和“台”一样早就被弃之不用。即便五大王域内也没有明令禁止,但民家也没有人敢于犯了这忌讳。
曾有人大张旗鼓的修台、铸龙,风声传出后不出十二个时辰却是就被查缉司寻到。人自然是下了诏狱再无音讯,至于“台”和“龙”,一个推倒,一个熔掉,却也是抹的干干净净。
再加上寻常大户人家,厅堂中条案上的陈设向来都是花瓶与镜子,不外乎其他,只是取个“平静”的谐音,希望这处宅子以及家族中人能够平平静静,家和万事兴。但这里却立着一尊鼎,屋内还有金蟾蜍,银玉兔。虽然开赌坊的人都想发财,但这也未免有些过于夸张。
在这样的房间中,刘睿影竟是有些紧张。
就连呼吸声都刻意的平缓,脚下的步子也越发轻微起来。这大厅算作明间,旁边还有次间,稍间。
西侧的稍间有些昏暗,尽头的墙壁还接出去了一段儿,应当是个套间暖阁。这个时节外面早已不冷,暖阁不如说是清凉房。因为它的墙体厚实,屋顶严密,在毒辣的日头也晒不透,再熏人的热风也吹不进。
其余的房间都用碧纱橱当做隔断,内有床,也面前可以算作卧室。但碧纱橱毕竟透光,人若在里面就寝,借着光阴便可以将整个身子看的精光,故而现在只能当做摆设,却无任何实际意义。
堂屋的正中设一张“罗汉床”,这是在妇人屋内才能看到的家具,为的是只便衣常妆出来,就可在堂上受礼。扶手处是两道围栏,多用小木做榫攒接而成。
再出屋门,才是一处真正通透,上街天地的大院落,里面摆着十来章宴席,但却有酒无菜。每一席旁都会设一小几,几上放着炉瓶三架,里面缓缓燃着百合香。
桌案后还有一盆十寸来长六七村宽,近乎于方形的小盆景,其中布满奇形怪状的石块,还点缀着南方独有的青苔。
小洋漆茶盘不上桌,而是摆在盆景旁。
放着旧窑茶杯并串花什锦茶吊,每一杯中都泡着上等名茶,还在兀自冒着白气,显然是刚刚沏好不久。
桌案看似平庸,可清一色的,皆是紫檀透雕,其中还穿插镶嵌着大绿薄纱做成的绣花,以及用无色草编织而成的璎珞,刘睿影粗略一数,大致有三十二扇。
桌上的酒瓶上都绘制着“梅兰竹”等典雅花草,看笔法必是出自名家。酒杯倒是极为朴素,釉色全无,只在旁边竖起一柄倒垂荷叶状的长柄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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