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全然落下,却又想要咳嗽。
嗓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被那酒激的冒火,一有动作就会喷发出猛烈的火焰,进而传来灼烧的滚烫疼痛之感。
没奈何,只得收声。右手攥拳朝着自己的胸口重重的锤了几下,这才硬生生的将其憋了回去。
这一下憋的不仅仅是疼痛,更是怨气,刘睿影从没有在喝酒上栽过跟头,更别提是如此狼狈而尴尬,当着别人的面,好似自己不会喝酒一般,这番表现,可不就是刚喝酒的人的不适感?
这种感觉比疼痛更让人难耐,好比抓惯了人的捕头,遇到怎么抓也抓不到的贼,名声被议论不说,好似曾经的辉煌事迹都因为那一件而被抹去。
“刘省旗,这酒叫什么名字在下也不知道。不过宝怡赌坊中只有一种酒,正是您刚才喝下去的那种。”
婢女说道。
“但为什么那张桌子上的酒瓶里面装的是水?”
刘睿影几乎用气声问道。
他不敢让自己的喉头有任何震动,稍微的变化都会使得他恢复先前剧烈的咳嗽。
“因为东家看出刘省旗您不想喝酒,但又知道您一定会碍于情面喝,所以方才您到碧纱橱后更换衣裳,穿戴面具时,才吩咐我俩将酒瓶里的酒换成了水。”
婢女说道。
“水倒是很好喝!”
刘睿影说道。
“这水是东家在隆冬二八时,专门派人从定西王域的最北端拉回来的玄冰。一直储存在地窖里,只有招待贵宾时才会切下一块来煮水烹茶。刚刚时间有限,泡茶已是来不及,只好委屈了刘省旗,喝下一瓶白水。”
婢女说道。
刘睿影将手中的丝帕对折擦了擦眼睛,先前剧烈的咳嗽不但咳出了鲜血,也咳出了眼泪。
简单的擦拭后,刘睿影将手帕还给了婢女。而后在两人的引领下从院子东北方的一道角门进入,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处大厅。
大厅中已经有不少人,或坐或立,但却无一人交谈,安静的可怕。最诡异的是,所有人的面庞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家都带着相同的面具。
这面具到底是以谁为模板制作,刘睿影不得而知。但这么多人顶着同一副面孔,聚集在同一处大厅里,或高或矮,或胖或瘦,这样的场景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才对,可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展现在刘睿影眼前,逼的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省旗,这里便是宝怡赌坊的贵宾厅。”
一位婢女将凑近,小声耳语道。
“这么多人是怎么个玩法?”
刘睿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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