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
两只酒杯重新落桌。
凌锦一拍桌案,劲气滚滚而出。
让放置于案几之上的酒坛子径直弹起,在空中翻转了两圈半。从小孔中流出来的酒汤,恰恰好装满两只酒杯。随后这酒坛子又稳稳的落在原位,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做完这一切,凌锦满脸希翼的看着刘睿影,说道:
“按照刘省旗所说,我却是已经做完了前半句。现在那后半句是不是该由刘省旗兑现?”
刘睿影显示一愣,继而才反映过来。
前半句“美酒不可辜负”,凌锦倒是将自己倒出来的两杯酒全都喝了个干净。后半句这“佳人不可唐突”,
刘睿影要是不喝这凌锦倒出来的两杯酒,岂不就是唐突了佳人?
不过刘睿影不喝酒,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常人总是觉得疯子和傻子做起事来都是头脑一热,根本没有什么思量。实际上就是疯子和傻子也有他们的理由。疯子的理由通常不按常理,而傻子却是又不够面面俱到。但若是刨跟问底,他们都和刘睿影现在不喝酒一样,有足以说服自己且抵抗他人意志的理由。
“在下并不想要唐突总提调这位;‘佳人’,不过这酒,今天真的喝不了。”
刘睿影摆了摆手说道。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旁侧的傅云舟却是忍不住,踏前几步后厉声说道:
“刘睿影!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进来诏狱的人,向来都是跪着进,抬着出!凌夫人对你客气有加,但你却如此推诿,连两杯酒都不愿意喝,是欺我诏狱无人吗?”
刘睿影早就知道这傅云舟定然会按耐不住的跳出来,毕竟先前刚被自己的顶头上司批评了一顿,这会儿看到自己的上司有些尴尬,他这当狗腿子的不替上司出头解围,博取个好些的印象冲淡先前的差错,那他也未必太没有眼色了。
预料之内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因此刘睿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两只酒杯。
酒杯边缘处,有个清晰的唇印。
鲜红的朱砂色。
比血更明艳。
这是方才凌锦喝酒时印上去的。
且不说刘睿影有自己不喝酒的理由,单凭这两个印在杯子上的鲜红唇印,他却是都无法下口。
一半唇印此时浸泡在酒水中,正在慢慢融化,连带着橙黄的酒汤都被沾染上了丝丝鲜红。
黄色中的红色并不会太过于显眼,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要是刘睿影没有看到,或许也并不会介意什么。但他却是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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